张天说罢随手拿了梨棠筐中的一支参打量了几眼,不屑地道:“不就是比我们药堂的稍微粗了点吗,旁的也没瞧出哪里好来!”
张天边说着边呸了几声,随手将手里的人参丢到地上。
“你给我放回来!”梨棠冷声说道,她眸子中泛起愠怒。
“放回去?”张天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本来就是拿梨棠的参出气用的,怎么可能给她还回去。
“做梦!”张天边说着边抬脚用力踩到地上的人参上,左右碾压。
圆滚滚的人参瞬间被张天踩的稀巴烂,梨棠彻底被激怒了。
她方才处处忍耐,却换来他人得寸进尺,梨棠的性子一向不吃亏,她也不是吃素的,既然对方欺负到自己头上,那她也绝不会任人欺辱。
她三步并两步的走过去一把夺过张天兄弟手里抱着的人参,将它们一股脑的倒在地上。
张天一愣:“你这臭娘们想干什么?”
梨棠冷笑:“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梨棠边说着边用脚狠狠的踩上去,多半筐子的人参瞬间面目全非。
“臭娘们,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张天急了,他目眦欲裂的朝梨棠冲过去。
梨棠眸子一眯,刚要使出散打,却见成昭快速的走过来,一脚将张天踹飞。
张天被摔的闷声一哼,他捂着肚子刚要骂,却在瞧见成昭的时候浑身一震,再不敢言语。
“敢在成昭堂动手,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成昭收手厉声说道。
“成公子明鉴啊,是这臭娘们抢了我们的生意还踩了我们的参,我们这才想略微教训她一通……”
张天兄弟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成昭凌厉的眼神吓退了回去。
“这是怎么了?”掌柜正好带着过称的小厮走过来,见满地的人参皆被踩了,只大惊失色的走过来。
“公子!”掌柜刚要惊呼又见成昭脸色阴沉,他心下一惊,只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等候成昭发话。
“掌柜的,这是怎么一回事?”成昭冷哼:“你莫不是老糊涂了,竟连这点小事也处理不好?”
“公子,老朽知错了!”掌柜见成昭发怒,心里越发慌乱,他如履薄冰的走上前去:“我这就处理!”
梨棠见掌柜的如此恭维成昭,又听其喊成昭公子,猛的一怔,莫不是,这成昭堂是眼前这人开的?
成昭见梨棠目瞪口呆的瞧着自己,心底没来由的一乐,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手中的权利如此有用。
成昭如此想着,雄邹邹气昂昂起来,他挑眉冷哼:“赶紧找人把这两个泼皮丢出去!”
掌柜一听成昭如此说,心底大概有了数,他脸一沉,狠狠地瞪了张天兄弟几眼:“来啊,将这两个无赖给我赶出去!”
张天急了:“你们凭什么赶我走?同样是过来卖参的,且不说张家跟成家是旧相识了,就凭这泼妇将我的参踩的稀巴烂,你们成昭堂也不能坐视不理吧?”
“你的参?”成昭面色惊讶:“你说地上这摊黄乎乎的烂东西是人参?”
成昭说着面色不悦:“掌柜的,他们二人拿这等货色你也让他们进堂?”
“成公子,我没定他们的!”掌柜忙洗清自己:“是他们死皮赖脸的非要卖给咱们!”
“你……”张天火冒三丈的瞪着掌柜:“我从没见过这么能污蔑人的!以前你们收了我张家多少参,你怎么不说是我们死皮赖脸给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掌柜冷哼着神色越发不耐:“行了,赶紧走!”
“你们欺人太甚!”张天怒吼一声,哪里肯走。
“就算我们欺人太甚那也是你自找的!”成昭满是无所谓。
“你……”张天的气势一下子落了下去,他是县令之子,就算他今儿欺人太甚,自己又能有啥法子呢?
甘裕见双方僵持不下,走到掌柜的跟前:“你去查查,以前给张家开的价是多少?”
掌柜忙恭恭敬敬的应了声,他颤颤巍巍的走过去翻了翻账本:“给按的是两百三十个铜板!”
“咱们每月收参多少?”
“十斤!”掌柜的合了账本,等着甘裕拿主意。
出了今天这事儿,他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生怕会一个不小心,得罪自己阴晴不定的东家。
如今甘裕肯出手,他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素闻甘裕从小陪着成昭,是最知成昭心思的人,他肯插手,让方才拘谨又害怕的掌柜松快不少。
“你们今日在成昭堂胡搅蛮缠,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