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要是梨棠有良心,她就不该让你跟爹去趟她那趟浑水!”妙菱愤愤说道:“我觉得梨棠她就不该回来再进咱们梨家!”
“你看你,越说越离谱了啊!”梨源眸子一紧,不乐意地瞧着妙菱:“梨棠在秦家受了委屈,不回梨家能往哪里去?被休的妇人若是娘家也不要,那不是被浸猪笼就是被官府领走处理!”
“官府领走后能干啥你不知道?”梨源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妙菱语噎,梨源说的对,官府将那些没人要又没生存之技的妇人领走后都赏给了押解流放犯人的官兵。
且不说流放之路凄苦悲凉,那些妇人还要满足那些官兵的各种需求以及折辱,过得是生不如死的日子。
“行了,你别生气了,是我说话没过脑子!”妙菱软声道。
如今对妙菱来说,梨棠在不在梨家不是顶要紧的,要紧的是……
“我知道你今天是一时激动才会如此说,不过以后各种话可不能当着娘的面说!”梨源并不是真的生气。
“嗯,我知道!”妙菱点头,她不解的瞧着梨源问道:“不过,也真是奇怪,你说梨棠又不是娘亲生的,娘怎么这么亲梨棠呢!”
梨源皱眉,他叹气道:“梨棠是娘顶在乎的人托付给她的,我从小的时候,娘就说,饿死了家里的谁也不能饿死梨棠,苦了家里的谁,也不能苦了梨棠,娘说自己亏欠了梨棠的爹娘,所以对梨棠,那是拿命护着的!”
“罢了,他们的那些陈年旧事,咱们不管!”梨源说着拍了拍妙菱的说:“我如今就想着好好挣银子,让你跟邦儿的日子越过越好!”
妙菱重重的点头:“你对我跟邦儿好,我知道!”
她说着将头依偎在梨源的肩膀前:“相公,我想跟你一同去垒炕呢!”
梨源垂眸瞧她:“你在绣房不是做的好好的?跟我垒什么炕啊,又脏又麻烦!”
“相公,我这几日想了想,二弟胡闹不归家,你总是跟二弟妹出双入对的不好!”
“我跟挽云正正经经,清清白白,他们谁敢胡说!”梨源急了。
“我知道,我知道!”妙菱忙起身拍着他的肩膀,示意他别气:“村里的妇人嘴碎,她们整日没啥事,可不是盯着别人家的动静?你跟挽云成日里在一起,难免不会以讹传讹!”
妙菱说着叹气:“我想跟你去垒炕,一方面是怕你跟挽云遭人话柄,一方面是我也想多挣些银子,相公,你算算,垒个炕一百个铜板,若这钱是咱们两个挣,日子会不会越来越好?”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梨源认可的点头:“可挽云跟我垒的好好的,我怎么让人不去呢?”
“你就说我近日空闲,一直闹着要跟你去呢!”妙菱重新将头依偎到梨源肩膀上:“你就随意扯个借口不就成了!”
“行!”梨源将妙菱拉到自己怀里:“我就怕你跟着我垒炕会吃苦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