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后,梨棠跟妙萱、妙菱一同往集市上走去。
她们三人谁也没有多言,一路上的气氛甚的尴尬。
安阳刺绣大赛在城中最有名的盈香坊举行,盈香坊是安阳最有名的刺绣店,里头的绣品应有尽有,远近闻名。
盈香坊举行的刺绣大赛,只要报名便可以参加,在这里不论贵贱,不分贫富,只要能有一手好绣工的,便能得到众人的尊敬。
梨棠她们很快便来到盈香坊,此时的盈香坊人来人往,甚是热闹。
梨棠简单跟妙菱说了几句后,起身去找李落谚。
妙萱一路上都安静的很,她的目光一直盯着梨棠。
只见梨棠走到一位身着绫罗的富贵女子前,她二人手挽着手,说笑不停。
妙萱袖中的手紧了又紧,那女子可不就是李地主家的大小姐吗?
梨棠的一举一动在妙萱眼中都成了谄媚的巴结!
妙萱冷笑,眼底闪过几抹讥讽,没想到她梨棠也爱慕虚荣,贪图富贵,死死巴着名门望族的小姐不放!
“就算认识了有钱人家的小姐又怎样?不还是个人人辱骂的弃妇?”妙萱不屑的哼着:“就算你如今想开了,在往高处爬也不容易了,可我不一样,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梨棠啊梨棠,我比你有本钱多了!”
妙菱顺着妙萱的目光看过去,她诧异的开口:“梨棠什么时候结实那么有钱的小姐了?不过,这小姐看着好生面熟啊!”
妙菱皱眉想了想,忽然大声道:“我想起来了,她是不是连着三年夺冠的李小姐啊!”
“嗯!”妙萱心不在焉的应了声,妙菱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家妹妹的不爽,她羡慕的开口道:“不愧是地主家的女儿,你瞧她一颦一笑都充满了尊贵从容!”
妙萱撇唇,她忽然想到邵颜的姨母就是因为嫁到李地主家续弦,邵家才得到啊如此荣耀,若有朝一日,她能嫁给邵颜,那么她也能跟李地主家攀上亲了!
妙萱越想越觉得激动,她瞪了梨棠几眼,暗自得意:“梨棠,你就等着吧,到时候,我也会是你谄媚巴结的贵人!”
“铛铛铛……”
敲鼓的声音将妙萱从幻想中惊醒,她见分发刺绣布料跟针线的人陆续走了过来,忙随着大众在桌子前坐好。
不一会儿,盈香坊的掌柜走出来,她唇角含笑,步伐从容。
“今日的我们盈香坊给大家出的考题是菊!”盈香坊的掌柜说着拍了拍手,随即有几个小厮抬着副约三尺长的画走了出来。
恢宏的画作展在大家跟前儿,画中是一盆没有上色的菊花,那菊花被画的惟妙惟肖,甚是好看。
“大家只管按着这副画为样,在帕子上绣朵菊花来,老身不才,一直觉得画画跟绣花有异曲同工之处,人常言,一副好画必能以假乱真,活灵活现,可我觉得,咱们女儿家的刺绣也相当于另一种形式的画画,他们男儿的画能惟妙惟肖,咱们女儿家的刺绣定也能出神入化!大家说是不是啊?”
“对!”众人皆大声答道。
盈香坊的掌柜笑眯眯的往下压着胳膊,示意大家安静:“那么,我就静候各位的佳音了!”
盈香坊的掌柜笑着退了下去,那副巨大的菊花图被几个小厮固定到台上,当做大家都参考。
梨棠左右端详了几眼台上的菊花,莞尔一笑。
她纤纤玉手在五颜六色的丝线上顿了几顿,挑了个鲜绿色拿出来。
在她身旁的妙萱见梨棠拿出个绿色的丝线来,冷笑不已。
盈香坊的掌柜之所以将没有上色的菊花展现在大家跟前,有很大部分原因是想看看大家的配色基础。
一副刺绣因为用线颜色不同,所呈现的效果也会截然不同。
“蠢货!竟然连最基本的配色都不会!”妙萱鄙夷的哼着,她从篮子中挑出个金黄的丝线来。
菊花开在秋季,本就凄凉轻贱,若不用金黄富贵的线趁它,岂不是显的更加卑微寒酸了?
妙萱笃定的穿针引线,她见梨棠已经拿针绣了起来。
梨棠绣的动作跟 针法妙萱从来都没有见过,片刻的功夫,梨棠已经换了三种针法,梨棠的绣法与众人皆不相同。
妙萱看不明白,她也不着急,只梨棠用绿色的丝线来调色这一点,就让妙萱没有危机感可言。
对于这次的刺绣大赛,妙萱势在必得,哪怕得不了第一,她也定然是有名次在的。
不一会,妙萱就将绣好了菊花的一片花瓣,她活络了活络头,下意识的往梨棠的方向看过去。
“蠢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