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坊掌柜的声音刚落,几十来个小厮就应声走了过来。
正在刺绣的姑娘们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仗,此刻的她们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刺绣,都神色紧张的左右瞧着。
“也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刺绣大赛上动手脚!”
“可不是嘛,盈香掌柜是京城里过来的人,连县令大人见了她都要礼让三分呢,今日居然有人敢搞砸她举办的大赛,有热闹看了!”
妙萱悄悄听着周围的议论,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在冲动之下就陷害了李地主的闺女,也不知道这事会不会被查出来。
李地主甚有财势,万一他相信李落云是清白的,再来刺绣大赛上查,也不知道会不会将自己给查出来!
妙萱见几个彪形大汉挨个检查着每位参赛者的包袱跟篮子,越发的紧张起来。
她脸色苍白,手心里全是虚汗,毁了李落谚的刺绣是她早就准备好的,可当初这瓶子,她是想丢在梨棠瓶子里的!
可谁知天不遂人愿,总是会有不再妙萱预料之内的事情发生。
检查东西的两个小厮走到妙萱跟前,妙萱紧张的心情反倒平稳下来了,她将自己的东西依次摆开,好方便小厮们检查。
“李落云,是你先惹我的!谁让你一直痴缠着邵颜哥!”妙萱暗暗攥紧了帕子:“就算你爹能刚我查出来,我也认着,至少我能把你给拖下水!”
“掌柜的!找着了!”一声粗狂的喊叫瞬间惊了众人。
“不是我!不是我!”李落云目瞪口呆的瞧着从自己篮子里翻出来的小瓶,她不可置信的摇头:“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啊!”
“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盈香坊的掌柜大步流星的走过去怒瞪着李落云冷笑道:“没想到堂堂地主家的小姐竟这般小家子气!”
“真的不是我!”李落云都快哭出来了,她极力解释着:“掌柜的,我参加这刺绣大赛也不是一年半载的了,若我真有这个念头为何要拖到现在!”
“这瓶子真不是我的,我不知道它怎么会在你的篮子里,可你要相信我啊!”
李落云急急的说着,可盈香坊的掌柜根本不听,她扬手唤人道:“来啊,把她给我哄出去!”
“不!”李落云不停地摇头:“真的不是我!”
几个小厮哪里会听她的,他们见掌柜的吩咐下来,便往李落云跟前一挡,禁止她在往前靠近。
“李小姐,请吧!”毫不客气的声音传进李落云的耳中,这哪里是请?
“我说了我没有!这件事肯定是有人陷害我!”李落云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想问问李小姐,你是刺绣拔尖呢?还是容颜绝美呢?又或者你家世富贵,惹人嫉妒?”盈香坊的掌柜说罢不屑的且了她几眼:“论刺绣拔尖,你比不得落谚小姐,论容颜绝美,你比不得花魁倾城小姐,论家世富贵你更比不得成缳小姐,那你说说,谁人会去陷害你?”
“你……”李落云被盈香坊掌柜说的羞愧难当,她浑身颤抖着,怒气冲冲的说道:“你不分青红皂白胡乱冤枉好人,你枉为一坊掌柜!”
“呵!光来我这盈香坊参赛的女子有三四百人,你算老几?也敢这般说我?”盈香坊的掌柜脸色一沉:“你张扬跋扈,当众顶撞长辈,毫无家教可言,难道李地主就是这么教女儿的?”
李落云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她眼泪哗哗的往下掉。
今日到底是谁在害她?李落云脑海中快速的思索着,她虽然在家里任性了点,那得罪的顶多是李落谚,可李落谚根本不至于做这种损人不利已的事啊,而且她十分了解李落谚,李落谚根本就不会出这种小人行径!
“是谁?究竟是谁要害我!”李落云恨恨的骂道:“到底是哪个贱人暗害我?你使这种下三滥的招数算什么正人君子,有本事出来,咱们明里较量啊!”
盈香坊的掌柜见李落云破口大骂,只以为她是恼羞成怒。
“别贼喊抓贼了,除了你会因为嫉妒陷害自己亲姐姐外,谁会害你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三小姐?”盈香坊的掌柜见李落云一直在这里泼闹冷哼着扬手:“来啊,将她给我哄出去!”
“是!”几个婆子应声而来,她们两李落云的胳膊一架,就要往外头抬。
“你们松开我!”李落云不住的挣扎着,她胡乱的挥舞着胳膊踢着腿:“盈香坊真没用,你们冤枉好人,你们就会欺软怕硬,全都是废物,废物!”
李落云边骂着边挣扎开来,她不顾一切的闯过那几个婆子,冲到李落谚跟前:“大姐,咱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