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内庄严肃静,梨棠被两个官兵直接带到堂上。
“威武……”
木棍敲地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耳边是震耳欲聋的示威声。
“民女梨棠叩见青天大老爷!”梨棠边说着边环顾四周,只见堂前跪着两位老者跟一位少妇。
梨棠不卑不昂的跪下去:“不知青天大老爷今日将民妇传唤过来所谓何事?”
“阿三这人你可识得?”不怒自威的声音从梨棠头顶传了过来。
“识得!”梨棠点头:“前两天,民妇就是被阿三跟王四追了一路,他们说从秦友辉那里买了民妇,非要将民妇带走!”
“不过,民妇早就跟秦友辉和离了,秦友辉没有权利卖民妇!”
梨棠说着侧目瞧了几眼在一旁哭哭啼啼的少妇:“这里头的原委,民妇也一直被蒙在鼓里呢,若青天大老爷若有什么事,还是将秦友辉传唤过来一问究竟吧!”
堂上之人略静了片刻,厉声道:“你可知道自己今日被人给告了?”
“民妇不知!”梨棠诧异的摇头:“是他们强买强卖,关我什么事!”
“梨棠一介妇人能犯什么事?还请青天大老爷做主啊!”梨棠说着对堂上之人扣了三个响头。
“阿三一家告你草菅人命,你可有话辩解?”
“自然是有的!”梨棠抬眸道:“无凭无证凭什么说我梨棠草菅人命?”
“赶牛车的许大都跟我们说了,是你抢了他的牛车跑了,我们家阿三紧随其后,可没过多长时间,阿三就死在荒无人烟的林子里了,你还敢说人不是你杀的?”
那少妇拿帕子一边呜咽着一边控诉梨棠。
“青天大老爷,许大就在外头呢,您若不信,尽管传上来问!”
少妇说着恨恨的瞪了一眼梨棠:“阿三是因为追你才会死在林子里的,梨棠,你敢说此事你压根不知?”
“啪!”惊堂木用力一拍,震的堂下众人皆是浑身一抖。
“带许大!”威武的声音传来,许大哆哆嗦嗦的走了进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堂前:“小人许大拜见青天大老爷!”
“你仔细瞧瞧,当日抢牛车的人可是眼前这妇人?”县令粗声道:“你且把那日的事一五一十的给本官道来!”
许大抬眼看了几眼梨棠,忙慌乱地垂下头去:“正是她!那日在集市上,她被王四跟阿三拼命的追着,听王四的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是将她买了过来,可她又逃了,当时她手上还抱着个黄口小儿,其余的事,草民就不知了!”
“大人,我带着个孩子,如何能杀死阿三?”梨棠辩解道:“我是在逃跑,可中途被阿三用迷药给迷晕了,带我醒来的时候,阿三已经死了!民妇觉得肯定是有位不知名的英雄好汉看民妇可怜,在暗中将民妇给救了,这事儿真的跟民妇没有关系啊!”
县令被她们东一句西一句的,说晕了头,两方都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证词,可阿三的确是死了,他身为本案的县令,一定得给众人一个答复才是。
就在他们说话间,一带刀的捕快恭恭敬敬的站在堂前:“回大人,小的已经将永和村众人所知道的消息都打探清楚了!”
“你且仔细说来!”县令忙开口道,对于他而言,前来送信的捕快无异于会将此事带来一个新的转机。
“根据永和村众人所讲,他们在那日皆没有瞧见什么外人经过,倒是瞧见梨棠用木头推车拉了一头死牛回去炖了!”
县令皱眉瞧着梨棠:“此事可属实啊?”
梨棠抿唇:“民妇一醒来就瞧见好大一头牛躺在眼前,实不相瞒,民妇家里已经许久没有沾过荤腥了,有这么好的机会,民妇自然要想办法将那牛拉回去一饱口福了!”
“人想吃肉那是天经地义的,这么一大头牛躺在地上诱惑着民妇,搁谁谁都想拉回自己家吧?再说了,我若将那牛炖着吃了,它也算死的其所,大人您说是不是?”
“你!”县令被她噎的说不出话来。
周围举着棍子的官兵都被梨棠逗的直想笑,碍于衙门是威严的地儿,他们只能生生忍住。
“你这贪嘴的妇人!”县令怒不可遏的瞪了她几眼。
这案子一时令有些难以进展下去,县令满目忧愁的侧目叹气。
他身旁的师爷快速走上前,弯腰将手里的册子递给县令。
“肃静!”县令手中的惊堂木又是一拍。
“梨棠,我且问你,当日你既然已经知晓阿三已经气绝身亡,为何没有及时报案?”县令说着抬眸凌厉的瞧着她:“还是说,这件事其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