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官兵压着梨棠往牢狱之中走去,走到牢狱门前后,为首的那个怒瞪着梨棠:“别想耍什么花样,给我老实点!”
他说完便掏起腰间的钥匙打开牢狱大门。
还没进门,一阵夹杂着骚臭的腐朽味扑鼻而来。
梨棠不愿进去,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强忍着恶心道:“两位大人,既然没有证据证明我杀了人,那为何不将我放了?”
“呵,别异想天开了,你是本案的重大嫌疑人,若是你跑了,这案子还怎么往下办?”那官兵嗤笑着一把将梨棠推了进去。
衙门里男犯人跟女犯人是分开关押的,梨棠刚进去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在原地。
方才进来的时候,梨棠只觉得是一座普通宅院,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等进来后,梨棠才真切的体会到什么叫做高墙狱深。
进了几个粗木桩围着的外门后,里头是一个可容纳四至五人的通道,长长的通道将狱分成了左右两排,走道尽头的墙面上供奉着个红袍狱神。
由于多日没有打扫上香,狱神上全是灰尘,周围的哭嚎跟喊冤声将那狱神衬的十分阴森可怕。
这过道两旁皆布满了坚实的铁丝网,铁丝网上还挂着密密麻麻的铜铃铛,大抵是为了防止犯人越狱用的。
“看什么看,赶紧走!”押着梨棠的官兵怒喝一声,推搡着梨棠警告她赶紧向前走。
他们才刚走了两步,就有两个官兵从另一扇门内抬出个浑身血淋淋的尸体来。
那尸体身上没有一处好地,有被扎的,还有被烫的,有被刀割的,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白花花的骨头,他肚皮上的肉又黑又焦,竟还有一块肉向外翻扯着,滴答滴答的流着黑血。
梨棠浑身一震,只觉得毛骨悚然,竟不敢再往前走去,纵然她见过许多战地死人,可这种被生生折磨死的,她真没见过!
只见那尸体被运到狱神像跟前,原来狱神像的下方有个小洞,那尸体很快便被塞进洞中运了出去。
那两个官兵见梨棠震在原地,只不屑的冷笑道:“那是重刑犯才会受的待遇,你最好老实点,不然,老子把你送那儿去!”
“别看了!赶紧走!”随着一声粗喝,梨棠被推搡着关进一间牢房内,牢房内除了她以外,还有位披头散发的妇人,她身上浑身是鞭伤,有些地方还往外甚着血迹,好不可怜!
“大人,求求你放了我吧!”妇人见有人开门,像打了鸡血一样冲过去,她双手不停地抓着即将锁住的牢门试图逃出去:“我是冤枉的,还请大人明查啊!”
“滚!”官兵见那妇人差点没将门推开不由的怒了,他抬脚将那妇人踹了老远:“再敢过来,老子打死你!”
那妇人被官兵重重踹到地上,她闷哼一声,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什么玩意儿!”官兵呸了一声,用力将牢门锁上。
“大人!”地上躺着的妇人不死心的大喊道:“我真的是冤枉的啊!”
她句句沥血,声音凄惨,牢里的犯人经她这么一喊,瞬间都哭嚎着喊冤起来。
一声接着一声的哭嚎,震的梨棠脑壳直疼。
“别喊了,你喊破喉咙他也不会放了你的!”梨棠说着坐到一旁的草垛上:“有这功夫,还不如攒点力气呢!”
“你又不是被冤枉的,你哪里会懂我的心情!”被踹到地上的妇人狠狠的瞪了梨棠一眼,继续扯着嗓子喊道:“大人……我冤枉啊……”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被冤枉的?”梨棠冷声道,她环顾了牢房四周几眼:“这里又阴冷又寒凉,本来就容易得伤寒,你要是在扯着嗓子喊下去,喊坏了嗓子,岂不是让伤寒更加有机可乘?”
“我不觉得这些官兵会给你找郎中治!”梨棠说着摇了摇头:“说不定到时候啊,你的冤屈还没平反呢,倒先被那几个官兵从小洞里塞出去了!”
“你!”地上的妇人听梨棠如此说脸色一沉:“好啊,你这是咒我死呢?”
她虽如此说着,却再不像向刚才那般死命的哭嚎了。
“好你个贱蹄子,我今儿非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不可!”那妇人说着费力的从地上爬起来:“我声名在外的母夜叉可不是吃素的!”
她说着就怒气冲冲的走过去想抬手给梨棠一巴掌!
重重的巴掌还没落下去,就被梨棠给截住了。
只见梨棠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腕朝反方向那么一拧,刚刚还耀武扬威的妇人瞬间脸色煞白:“疼……疼死我了!”
“你最好给我老实点!”梨棠冷声道:“我这个人性子比较急,你要是在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