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棠从她哭哭啼啼的絮叨中,总算将事情听了个大概。
原来这女人是被自己的夫君跟夫君的妾氏给坑害了。
“你说说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我如何能害死我自己的公公呢?”那妇人抹着眼泪:“我一觉醒来,公公就死在我的屋里了,我还纳闷呢,结果呢?官兵倒把我给抓来了!”
“大妹子,你说我冤不冤啊!”那妇人一边说着一边指着自己身上的伤痕给梨棠看:“你瞧,他们还打我,死命的打我,非逼着我让我招供!”
“官府里有你杀人的证据吗?”梨棠开口问道。
“没有!”那妇人摆手:“要是能有证据,我要就被她们关进死囚室里去了!”
梨棠闻言松了一口气,不过严刑逼供这一点,让梨棠有些心惊。
“妹子,我叫林秀莲,以前就住在这安阳城里!”那妇人说着坐到梨棠跟前儿:“你又是因为啥事进来的?”
“他们说我杀了人!”梨棠叹了口气,不愿多提。
“没事!”林秀莲说着凑到梨棠跟前压低了声音:“我娘家小舅说只要死不松口,那县令就拿咱们没办法的!”
梨棠无奈的轻笑着:“那就借你吉言了!”
梨棠不知道这件事情会发展到哪一步,县令去寻王四了,也不知道王四会不会为自己作证。
梨棠暗暗想着,王四能证明自己清白固然最好,可若王四对上次那件事怀恨在心,硬把罪名扣在自己头上的话,自己又该怎么办?
“大妹子,你想啥呢?”林秀莲凑过去,她话还没说两句,突然浑身瑟缩了下,一直不停地打着寒颤。
“你怎么了?”梨棠诧异的抬眸瞧她。
“我,我难受!”林秀莲脸色难堪,她瑟缩着:“我怎么突然觉得周遭这么冷啊!”
“难道是得伤寒了?”梨棠说着便欲搭上她的脉。
纤纤玉手还没摸到林秀莲的胳膊,林秀莲就低头往地上吐去。
“我难受,我嗓子好疼啊!”林秀莲边吐边断断续续的说道。
她伸手按住自己的脸颊下:“好疼!”
梨棠双唇紧抿,神色凝重,她看林秀莲这症状怎么跟平常的发热不太一样。
这病来势如此凶猛,怕是不寻常!
“完了,我……呕……”林秀莲又呕吐了许久,才抬头虚弱的说道:“我肯定是刚刚喊的太凶了,把嗓子给喊坏了!”
梨棠刚欲张口询问林秀莲还有没有别的症状,就在瞧见她的手臂时猛的顿住,梨棠花容失色的指着林秀莲的手臂:“你,你的胳膊!”
“怎么了?”林秀莲不解的垂眸瞧着自己的手臂,她大吃一惊的嚷道:“我胳膊上怎么起了这么多的红斑?”
“我到底是怎么了?”林秀莲慌乱不已的瞧着梨棠,她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胸口:“我胸口处也觉得好痛,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难道是鼠疫?”梨棠说着扯下一块自己的衣裳,快速地将口鼻捂住,她从随身空间里取了器皿来,她将方才林秀莲的呕吐物采集了一点带进随身空间里化验了一下。
梨棠见林秀莲真得了鼠疫不由的浑身一震,她利用医院的资源快速地给自己双手消毒,然后给自已注射了抗感染疫苗后才说道:“林秀莲,你这症状是得了鼠疫!”
“什么!”林秀莲不可思议的瞪着梨棠:“我不信,我听人说得了鼠疫是会死人的?我怎么可能会得这种怪病!”
周遭的人听见林秀莲的喊叫瞬间变的鸦雀无声。
鼠疫这种病可不是闹着玩的,鼠疫有很强的传染性,一个不小心,整个牢房的人都要跟着丧命!
“官爷,官爷!”梨棠走过去不停地拍打着牢门:“快来人啊,救命啊!”
全牢狱的犯人瞬间都跟着梨棠大声喊了起来。
她们这个狱房都是轻犯跟初犯,每个犯人心里都还存着些许的侥幸,大家伙谁都不想死在病痛上。
牢房中的林秀莲震惊的看着自己胳膊上得淤斑,双腿一软,瘫坐到地上。
“怎么了?吵吵嚷嚷的,是不是找打呢?一个个的都闹腾什么呢?”一衙役叫骂着走了过来,他拿着手里的刀柄重重的瞧了瞧铁栏杆:“都给我老实点!”
“大人,她得鼠疫了!”几个嘴快的妇人不停地指着梨棠这个牢房:“您快找郎中给她瞧瞧吧!”
“什么!”那衙役大惊,他三步并两步的走到梨棠跟前:“谁得鼠疫了?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她!”梨棠指了指瘫在地上的林秀莲:“你赶紧找个郎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