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柿子!”正急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梨文宣见宗玠下马直奔而来,忙急急迎了过去。
宗玠风尘仆仆的赶过来,他神色有些憔悴,一双眸子里满是红血丝,像是几夜都没有合眼了。
“我阿姐她……”梨文宣说着红了眼眶,宗玠抬手示意他不用说了:“这件事的前后,你周大哥都已经告诉我了!”
梨文宣点头,他费力忍住即将喷涌而出的眼泪,哑声道:“宗大哥,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我阿姐啊!”
“一定!”宗玠郑重的点头,他环顾四周几眼:“你周大哥呢?”
“去安阳打探消息了!”梨文宣吸了吸鼻头,一本正经的回道。
“那我也先去安阳瞧瞧你阿姐!”宗玠说着就要转身上马。
“我同你一块去!”梨文宣急急的说道。
宗玠摆手:“这里到集市的路程甚远,我这马儿已经奔了三天三夜了,恐怕经不得咱们二人,你只好好在这儿等着,我像你保证你阿姐不会有事的!”
“我……”梨文宣双唇紧抿,他见宗玠神情坚决,便点头应着:“哎!那一切就拜托你了!”
宗玠信誓旦旦的点头,示意梨文宣只管放心。
他大步跨到马背上,用力一夹马肚子,随即扬长远去。
梨文宣望着被带起的一阵尘土发呆,他整个心都七上八下的,十分忐忑。
梨文宣第一次觉得自己这般没有用,他只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在现实面前,别无他法,竟软弱不堪一击。
“阿姐!”梨文宣喃喃着,他暗下决心一定要成为一个有权有势之人!
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护自己心尖尖上的人得以周全!
衙门口有两个带刀侍卫一动不动的当值,十分恪尽职守。
宗玠下马走过去,开口道:“劳烦你们给通报声,我要面见你们大人!”
其中一位看守牢门的衙役上下打量了宗玠几眼,见他风尘仆仆,只以为是犯了事儿想求情的,便十分不屑的道:“可有邀请函?”
“没有!”宗玠摇头:“谁规定见县令还要邀请函了?”
“呵!你一没犯事儿二没邀请函,那你凭啥要见我们家大人?”那衙役鄙夷地瞧了宗玠几眼,不耐烦地摆手:“走走走,我们家大人忙的很,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那衙役说罢见宗玠丝毫不动,正欲发火,他身旁的衙役忙暗下伸手拽了拽他,示意他稍安勿躁。
“你干什么!”那衙役怒道,他正欲发火,突然被身侧的另一个衙役拉到一旁。
另一个衙役压低了声音:“你瞧这人衣冠楚楚,神色匆匆,分明是有事想要求咱们大人啊,既如此,咱们何不狠狠捞他两笔?”
“你的意思是?”那衙役说着挤了挤眉毛露出一副贪恋的笑容来:“好小子!”
两个衙役暗下挤眉弄眼的商量了会儿,转过身来。
“咳!”那衙役装模作样的清咳一声,对宗玠说道:“想见我们大人也可以,不过你得……”
他说着拿食指跟拇指轻搓了会儿,谈银子的架势十分明显。
宗玠冷笑一声,暗骂败类,若他军中出现这种仗势爱财的小人,自己非得赏他们几顿板子不可!
“你的意思是我给了银子,你们就能让我见大人?”宗玠佯装不解的问道。
“差不多吧!”那衙役贱贱地笑着:“反正你不表示表示,是肯定见不着我们家大人的!”
宗玠一听,随即冷笑着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
那衙役见他出手如此阔绰,双眼不停地冒着金光,他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接,却被宗玠一手掐住了手腕,宗玠手下暗暗用力:“若接了我这银子,却没办成我吩咐的事儿,你项上这颗人头,可就保不住了!”
“疼疼疼……”那衙役疼的龇牙咧嘴,他惊呼着,用力想将自己的手缩回去。
宗玠长年习武,力气急大,他虽只用了七成力气,却疼的那衙役连连痛呼,满头大汗。
“我的话?可听仔细了?”宗玠淡淡的声音中满是高高在上的压迫感。
那衙役浑身抖了抖,再不敢直视宗玠的眸子。
他这职责,说好听了是个衙役,往难听里说不过是个守门的,哪有那本事,能通传喊过来县令大人!
他不过是想趁机捞一把,谁知得罪个厉害的主,如今真真是进退两难了!
宗玠冷笑着放开他的手,那衙役吓的直打寒颤,哪里还敢接宗玠握在他手心里的那枚银子。
白花花的一锭银子从那衙役手中滚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