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宗玠正席地而坐。
他抬眸四处打量着牢房四周,眼底生出阴鸷来。
县令瞧见他这幅模样,双腿不由一软,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是下官有眼不识泰山,竟将您给绑了进来,真是罪该万死啊!”县令连连喊着,急急的走过去。
看守牢房的衙役被自家大人的模样惊的说不出话来。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将军开牢门啊!”县令怒喝一声,瞧着宗玠的眸子中满是愧疚跟惊惮。
“是!”两个衙役这才反应过来,忙从怀中摸出钥匙,双手颤抖不已的打开牢门。
“将军,您受罪了!”县令颤颤巍巍地说着:“临死之事,下官万死难辞其咎,要打要罚,全凭您一句话!”
“受罪了?”宗玠冷笑,这牢房中又湿又寒,他一想到梨棠在这种环境里整整呆了七天,就去百蚁挠心,十分难受。
“是该罚!”宗玠点点头,清冷锐利的眸子往县令身上淡淡扫了过去。
县令只觉得自己浑身如被刀割,他不禁打了个冷颤,慌忙跪了下去。
“本将军就罚你日日宿在这牢房中,整整呆够一个年吧!”宗玠淡淡开口说道,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是!”县令急急跪了下去:“多谢将军体谅!”
“将军,冤枉啊!”县令的心腹一听,忙跪了下去:“且不说堂堂县令住牢房会被众人笑掉大牙,颜面扫地,只说我们家大人因为阿三被杀这件事,都已经好几天没有合眼了,在加之女牢里出了鼠疫,他更是心力交瘁!没有认出您来,实属无奈,望将军海涵,绕了大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