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棠!太好了,你能回家了!”林秀莲喜出望外的瞧着她说道:“你出去后,别忘了替我去林家带个口信,就说我在牢里等着他们来救我呢!”
“嗯!”梨棠应了声,有些心不在焉,她心头总有股不好的预感。
梨棠跟林秀莲寒暄了几句后,跟随着几个衙役往外头走去,牢里的众人皆一脸羡慕的瞧着她。
梨棠刚走到牢狱门口,就瞧见梨妇人跟梨老爹正急匆匆的往她这边赶。
“爹,娘!”梨棠惊讶不已的开口喊着,快步跑了过去。
听到梨棠的喊声,梨妇人比她更愕然,她震惊的瞧着梨棠,眼泪簌簌的往下掉:“我的梨棠呦!”
梨妇人说着三步并两步的往梨棠这边赶,她满是皱纹的脸上又惊又喜:“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娘他们说这牢里发了鼠疫,正要过来看你呢,如今,看到你健健康康的站在娘的身边,我这颗心啊,总算是能放回肚子里去了!”
“娘!”梨棠鼻头一酸,她们母女二人抱在一起,哭哭啼啼的说了好一通话。
梨老爹见一家团聚,也忍不住湿了眼眶,他暗下拿袖子悄悄擦了擦差点流出来的眼泪。
震耳欲聋的“威武”声让梨棠心里一惊,她纤纤玉手不由的握紧,骨节处微微泛白。
“娘,何人击鼓鸣冤?”梨棠擦了擦眼泪抬眸问道。
“不知道!”梨妇人皱眉,她侧目想了想:“我刚刚跟你爹过来的时候,也没瞧见有人击鼓啊,怎么突然就升堂了!”
“不好!”梨棠听梨妇人如此说,暗暗惊呼一声。
若无人击鼓鸣冤,那县令开堂就是为了旧案!
几个衙役刚放了自己,衙门里就开了堂,这事儿觉不是巧合!
梨棠慌乱的对梨老爹跟梨妇人道:“爹娘,你们先回去,我有点事得出去一趟!”
“梨棠!”梨妇人急急喊了声,梨棠不解的回头。
梨妇人满脸坚定的瞧着她:“你是不是想去公堂外头瞧瞧?”
梨棠神色一窘,面对梨妇人波澜不惊的眸子,她轻轻点了点头:“我总觉得这件事跟我有关,我……”
“娘陪你去!”梨妇人不容置喙的开口说道。
她拉着梨老爹走到梨棠跟前,语重心长的说道:“梨棠,你是爹跟娘的心头肉,更是我们梨家的一分子,有什么事,你就跟爹娘说说,别自己一个人担着!”
“嗯!”梨棠重重的点了点头,梨妇人的话让她心头一暖,在现世,无父无母的她已经习惯了独自承受,不管是委屈还是困难,她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可如今,不一样了!
她们三人往公堂处走去,此时的公堂外头已经乌压压的围了一群人。
梨棠她们费了好大的劲才挤过去,梨棠定睛往前头看过去。
公堂下头跪着的,可不就是宗玠!
梨老爹跟梨妇人显然也瞧见了宗玠,梨妇人不可思议的问梨棠:“梨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人真……真是……”
梨棠双颊苍白,她不知道该怎么跟梨妇人解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此时的县令手拿惊堂木,吹胡子瞪眼的问道:“宗玠,本官再问你一句,永和村竹林子里的张三真是你杀的?”
“回大人,确实是草民所杀,草民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说谎!”宗玠声音中竟透露着一股刚直不阿、不怒自威的味道。
堂上的县令浑身抖了抖,尽量端好一方父母官的威严来:“好啊,来人,拿纸笔,让他画押!”
梨棠一听,顿时慌了,宗玠打死阿三都是为了自己,如今让她眼睁睁的看着宗玠为自己承受责罚,她不禁十分愧疚。
“不行,这事儿的主要责任在我,我不能让救我护我的宗玠替我受罚!”梨棠说着就要走上前去。
“梨棠!”梨妇人急急的拉住梨棠的袖子,忍着伤痛默默地冲她摇了摇头:“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阿三这件命案,必须得有一个人承受后果,宗玠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啊,可你贸然前去,是要跟他一同受罚吗?你除了能添乱外还能干什么?你可不能辜负他的一片苦心啊!”
梨棠被梨妇人噎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她眼泪汪汪的瞧着梨妇人:“可是,娘,我不能眼睁睁的瞧着他被罚啊,那可是条人命!宗玠他的处罚肯定不会轻,杀人偿命,我无话可说,但我可以跟他一起受罚!”
“胡说!”梨妇人火冒三丈的瞪着她:“你不许去!”
梨妇人说着让梨老爹将梨棠给禁锢住:“今儿除非我跟你爹都死了,否则你休想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