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你可不许说这种丧气话!”王妇人一听顿时急了,她不住的劝着:“天下好女人多了,又不是只有她们梨家有,乖儿子,听话,娘找人给你说个更好的!”
“我不!”王大柱态度坚决:“在我心目中,妙萱就是最好、最善良的姑娘,除了她,我谁都不要!”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呢!”王妇人拍着大腿叹气:“娘也不愿意走到这一步啊,且不说梨棠是不是水性杨花,单凭娘提亲提错了人,就不好再去梨家说话了,梨家这会子肯定恼羞成怒了,要我说,趁着梨棠正好也不愿意,这事儿赶紧做罢了!”
“不行!”王大柱黝黑的脸颊憋的通红,他急的手舞足蹈:“娘,反正梨棠也看不上我,你就拉下面子来,再去梨家给我求一次亲呗!”
王妇人见自家儿子坚持不懈的模样越发的犯愁,她沉着脸不停的叹气,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诶,有了!”王妇人灵光一闪,她拍着手掌不停的对王大柱笑道:“娘有法子了,反正是她梨棠先办了不正经的事,娘就借机生事,闹它一闹!”
王大柱一脸茫然的看着得意洋洋的王妇人,他没有听懂王妇人话里的意思,只听自家娘说能帮他娶着妙萱,立刻便眉开眼笑道:“我就知道娘肯定会有法子的,我娘最精明了!”
“你这小子!”王妇人嗔怪的瞧了他几眼,笑眯眯地道:“娘这就去帮你把这件事给办了!”
宗玠瞧了几眼闷不吭声的梨棠,知道她心里烦躁:“你方才为什么阻止我帮你说话?”
梨棠抬眸看了他几眼,垂眸道:“她本来就在拿咱俩说事,你要是替我说话,那不就是欲盖弥彰吗?再说了,我自己的事,我不想连累你,更不想让你帮我出头!”
“梨棠!”宗玠额头青筋迸起,他忍住怒气,尽量平稳了自己的声音:“你就非要跟我这么见外吗!”
宗玠说着定定的瞧着梨棠,似乎要透过她的眸子瞧进她的心里去:“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呢?你要是觉得我烦,你就说一声,只要你开口,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再纠缠你!”
梨棠咬唇,她费力压下自己心中的悸动,只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随你怎么想吧,我只是不想惹一些没必要的麻烦事罢了,有些事既然知道日后会伤心,那还不如从来没有拥有过的好!”
宗玠眸中满是刺痛,他瞧着梨棠自嘲的开口道:“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没曾想到,我的一腔好意,再你这里全都变成了麻烦!”
他边说着边退后两步,拉开自己跟梨棠的距离:“告辞!”
宗玠说完抬脚离开,他走的极慢,只暗暗在心里数数,从一到十,再从十到一,再从一到十。
宗玠不知道自己数了几遍,只晓得他自己还未走出百米,期待中的声音一直没有传来,宗玠终是忍不住,自己朝自己竖起了白旗。
“罢了,她若嫌我烦,我便离她远些,只默默地守护她,只要能瞧见她好好的在我身旁,我也认了!”宗玠暗暗想着,他又气又恨的转头:“梨棠,我……”
未说完的话卡在嗓子眼中,再也说不出来,宗玠的眼前出来孤零零的几条柳枝外,哪里还有梨棠的影子?
宗玠竖起中指在口中轻吹了几声,一只强壮的红棕烈马应声而来。
宗玠翻身上马,他暗叹了口气,既然梨棠嫌他烦,他就先从她眼前消失几天,反正梨家人那里,像梨棠这么周全的人,定会为自己的离去想出一个完善的理由。
想到此,宗玠轻喝一声,烈马稳稳的跑了起来。
他现在有一件更为要紧的事去做,那就是秦友辉。
听梨妇人说,若不是因为秦友辉,梨棠也不可能会落入人牙子手中,像这种让梨棠吃苦受累的衣冠禽兽,自己怎么可能让他逍遥快活?
梨棠心里有些闷闷的,她忍不住往身后瞧了几眼,并未瞧见有人追过来。
也对,明明是自己将他抛到一旁了,他怎么可能会追过来呢?他又不知道自己的新房子在哪里!
梨棠用尽全力压下自己心中的烦躁,她快步走到新院子门前。
宋师傅已经按照自己的规划将这座宅子重新修整了一遍,看起来又干净又整洁又宽敞。
梨棠从怀中摸出钥匙打开门,细细看过去,院子里头的格局跟她想要的一模一样。
梨棠琢磨着,自己在买些家具跟晒草药的架子,基本上就可以搬进来住了,到时候再往屋里垒两个热炕,十全十美!
梨棠十分满意的锁好大门,快步往哑女家中走去。
仍是那片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