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兰见梨棠去拿针,只以为是要扎许久,她揣手坐在炕上跟梨棠闲谈起来:“梨棠,你这药堂得打出名声来,咱们村,好多都不知道你这儿呢!”
“我从张郎中的药堂往你这边过来的时候,喊旁人同我一起,可她们都说你是个女人,不相信你嘞!”
梨棠闻言笑道:“要是我把婶子的病给瞧好了,就劳烦婶子替我多美言两句!”
“那肯定的呀!”张云兰笑呵呵的说着:“我要是不信你,我肯定也不会过来找你不是,想当初,我家雁儿怎么也不下奶,还是你给瞧好的!”
张云兰说话间梨棠已经拿着注射器走到了她跟前。
张云兰一愣,她瞧着梨棠手中粗粗的针筒诧异的道:“这针?”
“婶子,你把裙子脱了!”梨棠边说着边去帮她。
张云兰耳根一红:“梨棠,你这……”
梨棠轻笑着将注射器里的液体平稳的推进去:“你这病拖的太久了,这样来的快一些!”
“可你这样咋给那些男人瞧病?”张云兰忍不住说道,她察觉出自己说的话或许直白,又补充了句:“梨棠,你身为女儿身,诊病本来就不方便,而且,你这治病的方法……虽说郎中治病不分男女,可这也太……”
梨棠轻轻拔出针头,将手中的药棉按下去笑道:“我晓得婶子的意思,我不会给男人这样扎针的!”
张云兰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她把裙子放下来长嘘了口气:“你这孩子,差点吓死婶子!”
“梨棠啊,咱俩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你的为人婶子也都知道!”张云兰拍着梨棠的手道:“你是个好孩子,可人言可畏,该有的分寸可得把握好了!”
“嗯嗯!”梨棠点头,乖巧的很:“我知道婶子都是为我好!”
张云兰见梨棠受教,心里对她越发喜爱:“你的脾气直,像婶子,咱们女人啊,名节最重要,你还记得张凤玲吗?”
梨棠点了点头,张云兰叹气道:“她当初因为搅和在你跟秦友辉中间已经惹了不少风言风语,不过她爹是郎中,村里人都看在她爹的面上没有过多的为难她,咱们啊,都以为这件事过去了,可谁知,她前两天又成风口浪尖上的风云人物了!”
梨棠诧异的看着张云兰,张云兰压低了声音:“张郎中给她备了丰厚的嫁妆,她上个月不是顺利出嫁了吗?”
梨棠应着:“那不是挺好的吗?”
“好什么呀!”张云兰撇嘴:“她才嫁过去一个月就被婆家给撵出来了!”
“为何?”梨棠不解的看着张云兰,秦友辉远走他乡了,按理说,这张凤玲该老实了。
“她夫君说她不是完璧之身,闹着要休掉她呢!”张云兰嗤之以鼻的道:“你说说,一个黄花大闺女,还没嫁人就跟别的男人行那档子事,她现在的夫君能不嫌弃她吗!”
梨棠抿唇不语,她没想到在这种封建的思想下,张凤玲居然能把身子都给了秦友辉,看来,她是跟的很爱秦友辉。
梨棠心中升起了一股浓浓的悲哀,自己挺佩服张凤玲追求爱的勇气的,可她不该把追求自己爱的权利建立在破坏别人的婚姻上,这就成了自作孽,不可活。
张云兰说着突然一顿,她见梨棠脸色有变,略带懊恼的说道:“梨棠,你现在算是熬出头了,那贱蹄子就是罪有应得!”
梨棠莞尔:“没有什么熬起来不熬起来的,人只要守住道德底线,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肯定能走出通关大路的!”
“说的好!”张云兰不住的应着:“你这孩子心中通透!”
“那她现在呢?和离了没有?”
“傻孩子,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好和离呢?”张云兰无奈的笑着:“你那是天时地利人和都有,可她呢?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大家伙儿眼睛都亮着呢,谁不知道张凤玲的夫君肯娶她是瞧中了她的嫁妆!”张云兰叹气道:“她夫君得到了嫁妆,尝到了甜头,哪里肯轻易撒手?”
“你是说,她夫君写休书什么的都是虚张声势是为了张家的钱财?”梨棠大惊。
“可不是!”张云兰叹了口气:“她夫君各种闹就是不肯真正的写休书,直嚷着除非张郎中给五百两才肯接她女儿回去呢!”
“这么多!”梨棠惊呼道:“他这分明是狮子大张口,真是卑鄙小人!”
“谁说不是呢!”张云兰叹气道:“可这也没法子,就是可怜了张郎中一世英名,结果出了个这么不懂事的女儿!张郎中现在简直就是焦头烂额,唉,你是没瞧见张凤玲过得有多惨呦,浑身上下被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