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兰过去的时候,梨棠正在被县令审问。
成县令总觉得眼前的女子似曾相识,可如今他正被永和村两起病案闹的脑袋疼,一时也就想不起来了。
“事太多了!我每次升堂总能见不少的人,说不定她以前来过嘞!”县令大人捋一捋胡须就将板子拍了下来:“好啊,你竟然敢在本官管辖的地界内行巫蛊之术,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回大人,草民所行的并非巫蛊之术,您眼前的那些是草民给人诊病所用的药!”梨棠镇定自若的解释道。
“药?”县令大人诧异不已,他将面前红红绿绿的瓶子拿起来端看一番,怒道:“本官所见的药从来都是各种草类,你这算是什么药,依本官看,分明是妖术!”
“这药是草民自己研制的!它是用来治病救人的!”梨棠大声说道:“永和村许多人都吃了草民的药,她们不仅没事,还被草民治好了病!”
“对!对!”张云兰一听,忙挤过人群不停地冲着县令招手:“民妇能保证,她的药没问题,她以前还帮助过民妇的女儿看病呢,若梨棠害人,那我们村早就没人了!”
“是的,民妇也从她那里诊过病!”永和村其余的妇人见张云兰说话,也忙都挤了过去为梨棠解释。
“大胆!公堂之上,岂是你们说闯就闯的?”县令震怒不已,厚重的惊堂木用力一拍,威武的声音随之而来。
张云兰被吓的浑身哆嗦,她腿一软就直接跪了下去。
张云兰她们头也不敢抬,只不住的磕着响头:“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
县令被她们吵的头痛欲裂,他烦躁不堪的摆手:“你们既然对此事知晓,那就跟本官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云兰一听,立刻乖乖的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都告诉了县令。
县令双眸微眯:“这么说来,她还算是你们村子里的郎中了?”
“正是!”张云兰磕头说道:“梨棠的医术高明,我们村许多人的病都被她治好了,她不可能是妖女,说她是菩萨都不为过嘞!”
“当时案发之时,你在哪儿?”县令沉吟一声,看向梨棠。
“民女跟哥哥梨源正在说话呢,河边就传来了许福贵的痛呼声,等好民女跟哥哥过去的时候,许福贵就已经不行了!”梨棠如实交代。
“来啊,去永和村将梨源给我带上来!”县令说道。
“大人,不用去了,草民就在堂外!”随着一声高呼,一个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的男子走了上来。
梨源看了跪在地上的梨棠几眼,示意她别怕。
“草民梨源叩见大人!”梨源说着跪了下去。
“本官且问你,命案发生时,梨棠是否跟你在一块呢?”
“正是!”梨源点头:“当时我们村分成几个小队,我所在的一班正在山脚巡查,梨棠又刚看好了阵,就过来跟我说话,草民保证。许福贵死的前后,梨棠一直跟草民在一块,寸步未离,这一点,当初在后山巡查的村民都能作证!”
县令脸色一沉:“这就怪了!”
“大人,梨棠是冤枉的,求您放了她吧!”梨源不住的磕着响头。
“对啊,对啊!”张云兰等人随即附和着。
“梨棠,虽有人证明你没再命案现场,却没人能给你证明你未使用巫蛊之术!”县令皱眉说道:“这些花花绿绿的瓶子着实可疑!”
“大人!”梨源一惊:“许福贵他们是被凶兽袭击而死的,这怎么能跟梨棠扯上关系呢!”
“你看见凶兽了?”县令厉声一问,梨源呼吸一滞:“那凶兽速度极快,草民…草民没有看见……”
“你说说什么野兽能咬死人后悄无声息的逃走?”县令神情凝重:“经仵作验尸,并未找出与许福贵跟贺达尸体上咬痕相同的野兽,你说说,本官能不怀疑是邪祟在作怪吗?”
“而她!”县令话音一挑:“随身携带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且又住在村子最东,不得不让本官心生疑虑啊!”
梨源震惊不已的跪在原地:“这怎么可能!不会的,他们肯定是被凶兽咬死的!”
“此本官会细细查之,若真是凶兽,本官会给众人一个交代,并处罚惑乱人心之人,若真是她用了某种妖术,本官绝不轻饶!”
县令说完,便想拍响手中的惊堂木。
“大人……”梨棠大喊一声:“草民有话要讲!”
“你且说来听听!”县令将手中的惊堂木放到一旁,开口问道。
“永和村的东山,世代无人敢攀,老一辈的人都说上头曾有凶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