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洗了自己的清白,了了这一桩大事,梨棠心里一直压着的石头也放了下来,这一回,还真是靠了宗玠。
“谢谢你。”回去的路上,她对宗玠表达了自己的感激。
“你我之间,还需要这么客气?”宗玠唇角一勾,用唇语说了一声‘笨蛋’,梨棠没有听到,皱眉问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宗玠看她心情不错,自己心里也高兴起来。
这个女人,总是能轻易就牵动他的心。
“这次我又欠了你个人情。”梨棠说道。
“不如就以身相许?我不介意的。”宗玠半是玩笑半是认真,他的眼睛弯成了圆月,眸中深邃,令人看不透真假。
“想得美。”梨棠白了他一眼,佯做不在意,心却砰砰跳的厉害。
二人刚刚回到村里,正聚在村口晒太阳的几个妇人认出了梨棠,随即围了过来。
“梨棠,凶兽找着了?”一妇人好奇的问道:“县令大人判你无罪了?”
“嗯!”梨棠点了点头,用手指了指鳄鱼:“就是它!”
“呦,这是啥?咋长这么大?”妇人扫了一眼车上的东西,惊呼起来。
她这一叫,四面八方的村民也都跟着围了过来,争先恐后地看车上的东西。
“它长得好丑,是这东西害死了那么多人?”人群中有人发出了有人质疑的声音。
“它该不会把我们给吃了吧?”
不知谁说了一声,人群顿时惊慌起来,便要四散逃开。
宗玠直接跳了上去,对着人群大喊道:“大家放心,这畜生已经死了,这只是它的尸体罢了,不会再对大家产生什么危险,它是河里的一种生物,叫……叫什么来着?”他把目光投向梨棠。
“是鳄鱼。”梨棠提醒道。
“对!叫鳄鱼,如今我们把它的尸体带回来,给大家一个交代,也替梨棠澄清冤屈。”
“没想到这东西害死了那么多人,真是造孽!”人群中不忿的声音传来。
“是啊!它作恶多端,就是死了,也不能这么轻易放过它,不如把它剥开,将它的肉一块块都砍下来分给大家吃了。”
“对!吃了它!”
“吃了它!”
梨棠赶紧扬手制止了大家,说:“这鳄鱼死了许久了,恐怕不新鲜,若吃出个好歹来,岂不是得不偿失?”
“那就烧了它!”
“对!烧了它,烧得一干二净,看它还怎么害人!”
梨棠看向宗玠,宗玠对她摊了摊手,这鳄鱼害死这么多人,民生哀怨,如今大家要把它烧了,也在情理之中。
“好,那这畜生就让大家处置了。”梨棠跟宗玠一起把车上的鳄鱼尸体抬下来,村民也帮忙架起了火堆,直接把它扔进了大火里,烧的只剩灰烬。
殊不知,他们做这一切的时候,有一双目光正在暗处偷偷注视着他们。
一切弄完之后,梨棠便请宗玠到家里吃饭,哑女和妞妞在家里已经把饭菜都做好了,等他们回去的时候就吃到现成的了。
等到天色不早,宗玠才准备告辞回去。
只是刚出大门,便见村中掌事带着几个村民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他们直奔梨棠家中,看到梨棠还在院子里,村中掌事喝道:“梨棠,你这个妖女,竟然敢骗我们!”
“掌事,这话什么意思?”梨棠一头雾水。
“你还装蒜!那凶手根本就不是什么畜生,就是你害死的!”掌事怒目而视,抬手指着她。
“给我把她绑起来!”
“慢着!”宗玠看事不妙又折了回来,听到掌事吩咐,立刻制止。
他的脸顿时就冷了下来,往梨棠面前一站,正好把她挡住,护的严严实实,皮笑肉不笑:“有什么话,还是说清楚为好。”
村中掌事一副深恶痛绝的模样,却是不想再跟她费这么多唇舌,只摇摇头示意后面的村民解释。
这时,张郎中往前踏了一步,说:“他这妖女,张口闭口说是那畜生害死的人,如今那畜生已经被烧了,可村里又出了人命案,难道你还要说是那已经烧了的畜生起死回生又回来害人吗?”
“什么?村里又出了命案?”梨棠怔了一下,她走过来与宗玠互视一眼,双方眸中皆是迷茫。
“这怎么可能?”
凶手却是鳄鱼不会有错的,怎么会再次发生命案呢?
“你少装腔作势的,事到如今,我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就是个妖女!”张郎中大声嚷嚷着,生怕邻里街坊都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