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张郎中狠狠的瞪了梨棠许久也未能完整的说出一句话来,他气急败坏的甩着袖子转身对村中掌事说道:“掌事,您可别听她的,这妖女最会颠倒黑白,胡言乱语!王家二郎肯定是被这妖女所害的!”
村中掌事拿手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沉吟片刻后道:“张郎中,此事尚未查明,现在做判断也太早了些吧,依老朽所看,这件事还是报官的好!”
张郎中一听村中掌事说要报官,眉心猛的一跳,他指着梨棠急切的说道:“您还报什么官啊,这妖女不再的时候,村里安安生生的,可她一回来,村子里就又出了人命,要我说,这命案肯定跟她脱不了干系!”
张郎中不住的在村中掌事跟前煽风点火:“掌事,您在想想看,东山险峻,根本就无人能从东山上活着回来,可她梨棠呢?不仅完好无损的下来了,还拖回来一只咱们大家伙见都没见过的凶兽,若她不是妖女怎么可能登的了东山,斗的了凶兽?”
“姓张的,你少信口雌黄胡说八道!”梨棠怒了。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大家伙心里都有数!”张郎中高声喝道,他说着转头对村中掌事道:“掌事,要我说,为了咱们村的安宁日子,就该烧死这个妖女!”
张郎中说完这句话后,全村竟寂静不已,周遭只听的到呼呼作响的刮风声。
“你们都怎么了?”张郎中不可思议的看着周遭的村名,厉声道:“她可是害死咱们村王家二郎的妖女啊,难道你们都不怕?”
“我可不信梨棠是妖女!”张云兰抿唇道:“她心善人美,乐善好施的,怎么可能会害二郎?”
“对,我们也不信!”
“不信!梨棠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如今虽会些医术,也都是帮着咱们瞧病,怎么可能会害人?”
周遭的议论声越来越响,张郎中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水来。
他急的直跺脚:“你们肯定是被这妖女给哄骗了!她突然之间就会了医术,难道大家都不觉得奇怪吗?”
“我们只知道梨棠能帮我们瞧好病,诊金要的也便宜,你张郎中会医术难道就不许旁人会诊病了?”
张郎中见村民根本就不吃自己这一套,便决定从村中掌事这里下手,他还未开口,就听到清冷而锐利的声音缓缓说道:“是铡刀!”
声音虽缓而沉,却有些不容置喙的威力,张郎中闻言双腿一软,差点没栽倒在地。
“你说什么?”村中掌事明显一愣,他不可置信的看向一直蹲在尸体旁边的宗玠,诧异的开口道:“你说这尸体乃是铡刀所伤?”
“正是!”宗玠微微点头,他说着略微抬手指向尸体血肉模糊的切口出沉声道:“掌事您看,这伤口整齐,规模又大,而野兽的牙多参差不齐,很难咬出这般整齐的张口,我方才一直在想若不是兽食便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可我一直想不出这尸体究竟是被什么兵刃所伤,方才您一说报官,晚生瞬间茅塞顿开,这伤口乃是被衙门里的铡刀所伤!”
“这怎么可能!”村中掌事目瞪口呆,他喉咙滚了滚:“衙门里的人怎么可能会跑到永和村来杀人,再说了,那……那铡刀是衙门专斩犯人所用,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永和村……”
村中掌事说着突然一愣:“方才梨棠是不是说这尸体是被人用木头推车送过来的?”
“对!”宗玠站起身来,不疾不徐的说道:“凶手真是好算计,他定是认为用衙门中的令人心生胆怯的铡刀便不会被发现,大家伙找不到凶器,自然会将王家二郎的死往鬼怪身上想,另外,村中前两个被害人的尸体都是从腰下断开,所以,真凶为了模仿的逼真,才会剑走偏锋,寻了铡刀过来作案!”
“谁人有这样的本事?竟然敢动衙门里的铡刀?”村中掌事越发惊诧。
“这就需要去衙门查专管铡刀之人就!”宗玠冷笑着挑眉:“既然永和村里没人与衙门中人有亲戚关系,那么真凶肯定就是跟衙门中的人有钱财来往,只要让县令将几个看守铡刀的人传了过去一一过遍刑,不怕找不出那幕后真凶!”
“好办法!”村中掌事连连赞叹道:“我这就去请衙门中的仵作,若王家二郎真是被铡刀所伤,咱们就立刻按照这位公子说的去办!”
此时的张郎中吓的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他满目震惊的看着气定神闲的宗玠,久久回不过神。
“这小子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连铡刀都认的出?”张郎中咬牙切齿的瞧着宗玠,面色狰狞。
如今,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了!
“掌事,您可别听他人的挑拨,要我说,这男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