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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闭嘴。”
“孟姑娘终于肯理我了啊,姑娘天姿国色……”
“不,你先别说话,”她手微微一摆:“你听。”
武穆一顿,侧耳倾听,不一会儿,他手指着一个方向:“那里。”
那是一种混合着窃窃私语的女子哭声,却又与寻常的不太一样。
孟知廖眼神一闪,策马就要走。
“哎!你去哪里?”
武穆阻在她前头。
“去探听敌情。”
武穆:“……孟姑娘,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孟知廖一声冷笑:“你一浪迹女人堆多年的风流浪子跟我讲什么礼仪道德?”
“在下那只不过是位美人儿们排忧解难,嗳!孟姑娘,等等……”
最终,两个人放了马,一起蹲在河岸齐腰高的草丛里。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嗯?”
武穆尴尬一笑:“圣人曾言,君子当随机应变。”
孟知廖懒得理他,一双美目直直射向对岸。
对岸有一对男女正在行着不可言说之事,大约是刚刚到了关键时刻,女子的声音大些,才引来了两个窥伺之人。
良久,两人风停雨歇,微微喘着气,穿起了衣服。
孟知廖皱眉看着两人,虽然女子鬓发微乱,眼角眉梢都荡漾着风情,但转头之间,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旁。
杨甄湖。
“小残,你能翻译翻译他们在说什么吗?”
“命令难度过低,不涉及主线发展,子系统可自行决定。”一道刻板的声音响起,随后才是脑残一号标志性的低沉嗓音:“好的,主人。”
孟知廖知道它之上还有以后主系统,会监督各个子系统避免它做一些违规之事。
之后,脑残一号如实地翻译了对面男女的对话,大多是一些柔柔腻腻地情话,只在言谈间透露少许信息。
“咦?这男子在问一块玉佩。”
武穆怀疑地看了她一眼:“孟姑娘听得到他们在说什么?”
拥有最强大作弊器的孟知廖脸不红气不喘:“我会读唇语。武公子可认识那位男子?”
武穆道:“吏部侍郎宋含章的小儿子宋骁,哦,对了,家中父亲是个巨贪。”
孟知廖道:“他说的玉佩是什么?”
武穆想了想:“应该是一枚鸾凤玉佩,宋家曾出过一位妃子,这枚玉佩还是那位妃子得宠时皇上赐的,后来就给了他。”
“有什么特征吗?”
武穆沉思了好一会儿:“我记得,凤眼的位置,有一丝红血玉丝,当初也是别国进贡来的宝物……你问这些干什么?”
“……没什么。”孟知廖摸了摸踹在怀里的玉佩,若有所思。
按照约定,孟知廖在会场不远处的一个山坡后看到了杨柳施与薛直并肩而来,看两人气氛平和,薛直也没了前几天明显的避退之色,不由地欢喜。
“看来计划是成功了。”
脑残一号不屑道:“刚开始,之后才是重点。”
“万事开头难,第一步走通了,接下来还怕什么?”
杨柳施拉着缰绳与薛直告别,等确定人离开了视线,才缓缓朝着孟知廖所在而来。
“杨姑娘,进展如何?”
杨柳施未曾说话,只是从箭筒里拿出来一只雪白的狐狸幼崽儿:“回头把这个给点翠,她最喜欢这些东西,嘱咐她好好养着。”
孟知廖揉了把怀中雪白柔软的狐狸脑袋:“你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当朝最受宠涟越公主,天姿国色、英姿飒爽。一张素水出芙蓉的清丽脸庞,红装时可倾国倾城,穿上戎装巾帼不让须眉。
此次秋猎,涟越公主拔的头筹,大喜之下,大宴众人,一时间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月轮悬悬欲坠之时,孟知廖与杨柳施携伴而回。
此时两人已身在城内,杨知贤贪杯,喝醉了被下人们送回去,只余两位年轻女子结伴于街上说些话。
杨柳施摩擦着手中精致的玉佩,若有所思。孟知廖将白天与武穆两人所见尽数道出,并且将玉佩拿了出来。
“柳施,我就直说了,据我这些日子的观察,你怕是不喜欢言姨娘母女,这未尝不是一个机会。”
杨柳施看了她一眼:“既然知廖对我如此坦诚,那我也不瞒知廖了。”
她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措辞:“我确实不喜欢她们母女,但天地间大娘子与姨娘之间和睦的就没有几个,顶多是为了争宠之事,倒也不至生死相向。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