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更多的是,但总算有一可能。
“姑娘当真冰雪聪明。”
杨柳施摇头叹道:“这其实并不是多高明的法子,只是将军为人正直,又一时气急,没想到罢了。”
两人又商议了些事,此时薛直已经将杨柳施放在一个平等的地位看待了,不知不觉聊了许久……
天将亮时,孟知廖得意地看了一眼床上衣衫不整的两人,冷笑一声,与脑残一号在脑中争论片刻,从窗户跳了出去。此时外面正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候,夜风瑟瑟。
天微亮时,杨柳施执一盏纸灯笼,从小门进了杨府的高宅大院。
仅半个时辰后,一声尖叫,打破了杨府静谧的、井然有序的早晨。
……
孟知廖陪着杨柳施进祠堂时,杨甄湖已经哭闹过一轮了。
现在大宅院里的人人都知道,杨柳施最亲近的人是一位新来的医女,这位医女爱穿红衣,长相美艳而凌厉,像一把染血的长刀。
本来这种事情别说孟知廖,即便是杨柳施,一介小辈,也是没资格来的,只是此事与她们有些干系,这才唤了两人过来。
孟知廖随杨柳施行了礼,暗暗打量周围。
这祠堂乃是杨家重地,平日等闲之人不可入之。此时最前方跪着位中年人,拜了几拜,才起身坐到了主位上。
这是位儒雅之人,羽冠纶巾,颔下三缕云须,更显出尘之意。
孟知廖忍不住多打量他两眼,想这位估计就是杨清至了,这古代人的基因真是好。
两侧站着言姨娘,此时帕子掩面,哭的不能自已。还有一些仆从丫鬟,
而正中间对着重重排位之处,跪着位女子。
这女子衣衫不整、鬓发散乱,神情慌乱,正是杨家二小姐杨甄湖。
杨柳施行礼之后静立于一侧,孟知廖果断跟了过去。
那杨甄湖鬓发上一只金玉钗要掉不掉,一身粉衣似水中莲荷,她芳龄正好,风华正茂,即便此时慌乱地掩饰不住,也别有一番动人之处。
杨甄湖看到两人,就像看到苦大仇深的敌人一般,声音颤抖到:“爹爹,就是她!昨日就是她约我出去的!”
她指甲上涂着鲜红的色彩,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而她所指尽头,杨柳施淡然而立。
杨清至抚了抚胡须,道:“施儿,你妹妹说你昨日诱她出去,可是真的?”
杨柳施起身施了一礼:“回父亲,女儿昨日去了七娘的兰香馆,不曾相约过妹妹。”
“杨柳施!你胡说八道!明明昨天就是你让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女人告诉我午夜出去相见!谁知你是想暗害我!”
孟知廖作为“传话的女人”,此时也藏不下去了。
杨柳施依旧一脸冷静:“父亲,我昨日与知廖早早地便去了兰香馆,这一点七娘可以作证,父亲若有疑虑,唤七娘一问即可。”
言姨娘抽噎两声,众人的视线不自觉地向她移去,杨清至看她如此,目光中甚至带上了一抹关心。
“大姑娘,”言姨娘泣道:“我家孩子心里实诚,是不是姑娘派人通知了,自己却忘记了,我知道姑娘身份尊贵,是看不上我们妾室庶女的身份的……”
她说着就说不下去,似乎极为伤心,杨清至手移了移,似乎想拍拍她,却碍于人多收了手。不过目光也带上了一丝怒意:“柳施,是不是你……”
“父亲!”杨柳施少有的、失了所谓的尊卑打断了她的父亲:“母亲身体有恙,柳施接手管家多年,这几年来,兢兢业业,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放松。f父亲您前不久还夸赞过我处事公平。”
她看了一眼哭哭啼啼的言姨娘一眼:“言姨娘,您说我约人出去却又故意置之不顾,可有证据?三妹说知廖前去通知她,可有人看见?其他人就算了,三妹身边的丫鬟难道都是瞎的不成?至于您说我看不上你和妹妹。”
她淡淡到:“姨娘,您进门多年,我可有一次对您不敬过?我掌家以来,可曾苛刻过冠芳苑?三妹长到十五岁,我不说短过她吃食衣物,只说她平时吃穿用度,比起我来可差了分毫?”
言姨娘在她的步步紧逼下难得有些慌乱:“大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急……”
“别急?”杨柳施道:“姨娘空口白话断我诱妹外出,三言两语称我苛责家人,若此时我不急,难道就让父亲觉得我是个不忠不义不孝之人?”
言姨娘瞠口结舌,不知道为什么一贯温温润润的女子竟能如此疾言厉色。
她看了一眼地上低头只顾着哭泣的女儿,看了一眼不慌不乱杨柳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