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说着话,安思槐又开始打起了哈欠。
看的孟知寥直皱眉。
怀个身孕怎么会困成这样?从前是无聊的时候撑不住,怎么如今这般活跃的气氛都开始困了?
太后看着,不忍让她强撑,便叮嘱她平时一定要多注意身体,有什么紧缺的只管拿,现在她可是整个后宫的宝,决不能怠慢了。
安思槐笑着应下,坐上太后特赏的软轿走了。
到了华阳宫,孟知寥唤她出来,半天没得到回应,等掀开帘子一看,果然是又睡着了。
孟知寥只好叫来了紫鸢和蓉儿,三人将她给扶进去,这时孟知寥才发现,怎么怀了身孕的人体重并未增加多少?
“许是月份还不大?”
紫鸢猜测。
“明日太医来请平安脉的时候问问便是。”
第二日孟知寥瞧着来的太医眼生,便拦着他问了几句:“您是哪位太医?平时替我家贵妃请平安脉的张太医呢?”
“老夫是莫太医,姑娘不认得老夫是正常,老夫除了替皇上看诊,已经鲜少出来了,昨日晚上寒王爷同皇上说起,贵妃这一胎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自得重视,所以才请了老夫。”
若不是莫太医一口一个老夫,孟知寥丝毫没有想到这太医居然是太医院最有本事的那位老太医。
“原来是莫太医,太医快请进。”
莫太医瞧着她前后的反应忍不住笑了,往里走着,嘴上还同她说着话:“听说你学过些医术?”
“太医消息灵通,奴婢只是学了些皮毛,毕竟贵妃现在是特殊时期,得紧张些。”
“考虑周到,是个好的。”
莫太医话音刚落,脚已经迈进了屋子里。
刚吃过早饭的安思槐正靠在椅子上打着哈欠,看到太医前来,才正了正身子。
莫太医介绍过自己之后才请了平安脉。
这一探,让莫太医皱起了眉头,安思槐也清醒了几分。
“可是有什么地方不对?”
莫太医忽然放松了神情:“贵妃不要担心,老夫刚刚看着胎儿的情况不错,而且是个龙子,贵妃好运气。”
“当真?”
早前那太医说什么也不肯说她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男是女,没想到今日被莫太医一瞧就瞧出来了。
安思槐赶紧示意了一下孟知寥,孟知寥正要转身取红包的时候,莫太医赶紧止住了:“老夫不收这些,倒是有一点,贵妃得注意些。”
“您说。”
“这胎儿过大,容易难产,您现在已经有这个趋势了,若是继续这样吃下去,只怕会对您越来越不利,这之后的膳食老夫会写个单子,让御膳房照着做便是,您平时也要多走走才行。”
孕妇总是养着不肯动弹,也是宫里的孩子总是难产的原因之一。
有了莫太医的指点,每日不管安思槐困成什么样,孟知寥总会带她出去转一转,哪怕是她转出去,轿子抬回去。
可安思槐的困倦不仅没有丝毫好转,反而还越来越厉害,直到莫太医来请平安脉,可安思槐又睡着了,这时众人才开始注意这个问题。
问起安思槐是什么时候开始总是犯困的,孟知寥也说不清楚,算下来也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了。
莫太医赶紧再次细细为孟知寥诊脉,这一次,总算是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将安思槐吃过的饭菜都拿来看过之后,莫太医同孟知寥耳语几句,便起身告辞。
蓉儿送走了太医,赶紧回来问着:“知寥姐姐,太医怎么说?咱们贵妃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没事,不必担心,太医说贵妃是月份大了才总是犯困,让我给她单独做些吃食,补补就行了。”
蓉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倒是紫鸢,有所思虑的看了孟知寥一眼走了。
当晚,孟知寥值夜,正想着第二日给安思槐做些什么吃的时候,紫鸢轻手轻脚的走了过来:“今日太医当真什么都没有说?”
孟知寥将她拉到身旁,让她坐下:“你知道什么?”
“前几日我瞧着惠才人来的时候在身上洒了些什么东西,可她进来之后却什么味道也闻不到,我当时以为是洒了些香粉,便没有在意。”
“这几日的饭菜贵妃也兴趣不大,我瞧着就连她最爱吃的茄子她都没有了胃口,不知道是不是困倦弄的。”
孟知寥似是在跟紫鸢说话,又好像是在跟自己说话。
紫鸢见她不再往话题上说,也没有执意留下,回屋睡下了。
第二日孟知寥在厨房做了些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