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目的地一旦变成了卫怀栾,这过程就变得极为艰辛,想到这里,她竟破天荒的打了退堂鼓,跳下案几一边腹诽着一边往外走。
卫怀栾眼盯着宫萤退出去,才颤巍巍的伸出手去那那本被她坐在屁股下的书。
书合的严严实实,轻轻一抖,里面一片纸花飘飘然落到地上,卫怀栾挪动身子,小心翼翼的蹲下来,依旧是颤抖着双手将花捧起,然后慢慢贴到胸口处。
疼,实在是疼,实在是太疼了。
他卫怀栾辛辛苦苦多少日夜才琢磨出这穿插折叠的妙用来完成这多芙蓉花,只因宫萤的突然出现,这立体的花顷刻间变成平面的了。
“作孽啊…”
卫怀栾心痛的不行,合上眼一阵叹息:“真是作孽啊……”
“什么作孽?”
听到声音,卫怀栾猛地向后一退,睁开眼的功夫,宫萤已经立在眼前了,她仰着戴着面纱斗笠的大脑袋瓜,紧紧地盯着卫怀栾的胸口处。
卫怀栾激愤的心情变得更加激愤了,他隐忍着怒气:“进来为什么不敲门?”
“我敲了啊,我还敲了好几遍,没听到里面应声我才走进来的,我走进来的时候还担心你在看那个什么图,故意多叫了你几声,谁知道你一边捧着不知道什么东西,一边念叨着作孽啊作孽啊……”说着,宫萤学着卫怀栾痛惜的表情把手捂在了胸口处,接着又重复了好几遍,作孽啊作孽啊。
此时的宫萤并不知道自己正在卫怀栾的底线上踩来踩去。卫怀栾盯着宫萤,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拳头捏在手里,心里不断告诫自己:本王真的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