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花某已经没有多少可以活在这世上的日子了。”花公子摩挲着手上的面具，“我知道三王爷此行的目的，花某亦不是一个喜欢趁火打劫的人，但是这作为交易，您替花某除掉那毒师，带来项上人头，花某自当告诉您这画上人的行踪。”

卫怀栾没来之前就知道他的意思，但这明显不是交易，是要挟，他平生最恨被别人要挟。

“你这是在劝本王做不忠不孝之人。”卫怀栾缓缓地站起来，“家师恐怕就是你口中的毒师吧？”

“你师父当年留我一命，就是为了让我感受痛苦，让我痛苦一辈子，以换他的片刻舒心，他以为我不知道，可我早就知道了，我早就知道这一切了。凭什么，我做错了什么，我们花家又做错了什么？”花公子看着茶水冷冷一笑，“你今日若不答应，那便一起葬送在此好了。”

花公子把茶杯里的水缓缓倒出来：“这里面我放了足量的暗香散，若是没有解药，你活不过三日。”

阁间的门被哐啷推开，姜鹤持剑站在他面前：“你好大的胆子！”

花公子瞬间带上面具，狠狠道：“出去！”

“姜鹤，你先出去。”卫怀栾的语气平静，姜鹤看了他一眼，缓缓退出。

“花公子好算盘。”

看到卫怀栾在笑，花公子也跟着笑起来：“你用黄云生一条命，换你和你妻子两人的命，不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