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日就是四弟的生辰宴,这是本王亲提的祝词。”
宫萤凑过去看了一眼,念到:“你、是花魁、年年什么什么酒杯?”
卫怀栾凑近一看,字虽然被打湿了,但不至于读成这个样子,他嫌弃的纠正道:“好是百花魁,年年称寿杯。你方才读的是什么?”
宫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们那里可不是这样祝词。”
“那是怎样?”
“这样,我来帮你写祝寿词,这个包在我身上,算是把你辛苦之作打湿的补偿,可以了吧?”宫营也不等卫怀栾答应,拿过来他的笔一阵乱写。
停笔后,卫怀栾只看到六个大字:弟弟生日快乐。
实在是……太过草率了。
“你们那里真是这样的?”卫怀栾竟然有相信自己的成分在里面,宫萤很高兴,她猛地点头,然后掏出来一个手帕包裹的东西,打开一看,是一块饼。
卫怀栾认得,这是厨房做的玫瑰花饼,一做好就尽数送到宫萤那里去了,现在被宫萤用手帕包了一块过来,上面的酥皮已经掉了很多了,甚至还被咬了一口。
“给你的。”
卫怀栾依旧很嫌弃:“我不吃……”
“你是不是嫌我咬过啊。”宫萤看看那个小口子,解释道,“这可不是我咬的,是我掰下来的,我怕它不甜,所以试了试。”
卫怀栾看了看饼,竟有些许感动,他吸了一口气又呼出来,慢慢拿起饼咬了一口:“什么事。”
“你怎么知道我有事!”宫萤一脸兴奋,她的确有事,她只是想把昨晚没问出来的话,问一遍。
“无事献殷勤。”
的确是有奸盗的嫌疑,宫萤不否认:“我以为你会跟我生气,生气很久。”
“你既然都回来了,本王的担忧的确是在你回来之后演变成生气的。”卫怀栾低头写着什么。
“那你怎么不……打我?”
“打你?”卫怀栾坑哼了一声,面无表情,只是嘴上的伤口看的宫萤有些跳戏,“生气是会变老的,还会变丑,因为你变老变丑,不值得。”
这话说的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和昨晚反差太大。
“你不好奇我这么多日子去了哪里?”宫萤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卫怀栾的眼睛里明显是闪过一丝的不悦。
他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片刻之后,抬起头,很认真的看着宫萤:“如果我问你了,你会如实回答我吗?”
“当……然了。”当然有些话是不能如实说的。
“这么多天,去哪里了?”
卫怀栾这句话说的不紧不慢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宫萤吞吞吐吐支支吾吾,最后说出了八王府。
“哦。”卫怀栾点点头,表面上看不出他有什么波澜。
还算诚实,卫怀栾心里想,可是他并不满意,因为宫萤的回答太慢了,她在犹豫,在害怕。
但这些事情他都知道了,昨天一早让姜鹤把卫怀星送回八王府的时候时候早就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打听了清楚,宫萤化名叶久,在八王府隐姓埋名呆了这么多日,成日里被八王爷换来换去,吃了不少的苦。听说还被人指控偷看婢女上茅厕。
“那……”宫萤转了转眼珠子,“到我问你了?”
这时候,卫怀栾抬眼看着她:“那晚带走你的人是关云中,你要是真的想走一定会拿着钱逃去最远的地方,而关云中私下交易的钱庄是北云钱庄,顺着那个方向一直走,最近的馆子就是那家,所以我提前在那里等着你。”
“你、”宫萤瞬间哑口无言,她都没说自己要问什么,卫怀栾就直接说了出来,而且还一说一个准,她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心里竟有些许敬佩之意。
“有点东西啊……”
“可是你这个时候来,恐怕也不只是为了这些,你是想问,卫怀星去哪里了,对吗?”
宫萤的表情有些僵硬,她咧开嘴,尴尬的笑了笑:“您料事如神,您独具慧眼,什么都瞒不住您……”
“少拍马屁,本王在这里提醒你一点,不要在我的面前,提别的男人。”卫怀栾郑重其事道,“你记住了。”
卫怀栾眼睛像是要杀人,宫萤重重的咽了一口唾沫,点点头,灰溜溜的走了。
既然卫怀栾那里问不出什么,只能找姜鹤了。
奇怪的是,姜鹤今日居然破天荒的出了府,听说是有重要的事情,找人一打听,说是去处理于靖的后事。
宫萤听到后事,心肝一颤。
于靖死了?
不可能啊,那一夜她来杀自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