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都照不到的房间里,三人举油灯,慢慢的超深处走去,宫萤注意到这房间的墙壁上挂满的都是学生的字画,写出来的字虽也的苍劲有力,却差了几分意思,直到走到“苏婉”的字前,宫萤才停住了脚步,看了许久。
这就是苏氏早年的字,写得比现在要好上许多,想不到短短几年就可以下降的如此之快。
“这孩子很有灵性,若是肯安心读书,将来一定会有所造诣。”闻人先生语气里尽显惋惜,只是面不改色,依旧笑的很温和。
“可是她是女子,就算再有造诣,也没办法去做大官。”
“女子便不能做官了,这规矩,定的不合适。”闻人淡淡道,映着摇曳的烛光,宫萤似乎看到他脸上的笑容有所衰减。
卫怀星没有吭声,似乎早就习惯了这样的闻人,而宫萤则是很惊异,她觉得能有这样思想的年轻人实在不多见,也是些许气愤的点点头:“可不是吗,女子的见知未必比男子狭窄,可有些偏见是千百年沉淀下来的,想要改变,不是那样轻易的事情,这的确很惋惜,不过若真有心为苍生做事,也未必只有当官这一条路。”
“你能有这样的见知,也算不俗。”
宫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到苏氏旁边的那幅字,突然放大了眼睛,这字迹不就是自己看了不知多少个日日夜夜想要寻找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