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看得出来你也没什么恶意，而且对方也没有要我保密的意思，告诉你也无妨。”闻人先生正打算说出答案，谁料门口一阵骚动，伴随着凌乱的马蹄声和阿栾的叫声，紧接着，就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子的声音：“王爷，就是这儿没错了。”

宫萤和闻人先生都愣了一下，然后两人突然对视，又双双起身，宫萤朝着后院走，闻人先生朝着前门走。

走了没两步，闻人先生发现宫萤走错了方向，特地好心的回去告诉她：“诶，门在这边。”

宫萤生硬的笑了笑，她如果没听错方才那说话的人应该就是姜鹤了，口中的王爷应该就是卫怀栾没错了。

“闻人先生，今日多有叨扰，我们改日再聚，晚辈突然想起来家中有些急事，必须得走了！”宫萤走的样子太匆忙了，闻人先生当然不会就这样放她走。

“是什么事，这样着急？”

“先生，我家里有个八十岁的奶奶还卧病在床，我想起来刚煎的药还没有喂给她喝，实在是事出有因，先行告退！”宫萤刚要走，又被抓了回去。

“慢着，那门外的熊？”闻人先生最害怕那种庞大的生物了。

“先生，熊可以拿来炖熊掌。”宫萤说完一溜烟的就跑了。

宫萤跑出去之后两步踩住墙面，用手扒住突出的岩石，然后猛地翻身跃下。

闻人先生第一次瞧见跑的那样匆忙的人，跑的那样轻盈的人，跑的那样慌乱的人，正所谓慌不择路，宫萤很自然的就选错了路。

“那是茅厕！”闻人先生喊出来的时候已经迟了，他在听到扑通一声后紧接着就传来宫萤的尖叫声，而后，撞秋书院的大门就被推开了。

闻人先生转身一看，竟是三王爷，卫怀栾。

看到这个曾在宫里顶喜欢和他顶嘴的人，回忆一下子就涌上了上来，他想起了卫怀栾因为白马非马的辩题和他挣了整整七天的事情，最后争的自己嗓子哑掉了才不得不暂时停止辩论，最后却也不了了之，现在想想真是有趣，离宫之后还是第一次见到他，闻人先生看着卫怀栾，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但他还是毕恭毕敬的微微俯身：“三王爷。”

“先生，好久不见。”卫怀栾面无表情，似乎还在巡视什么。

“真是，稀客。”闻人先生依旧是笑着。

“突然来访，多有叨扰。”

卫怀栾说完，姜鹤便牵着那头熊走了进来，闻人先生突然变得紧张不安，他颤抖着手指着那棕熊：“等等等一下，那东西不要牵进来！”

卫怀栾见闻人先生似乎和害怕的样子，突然笑了笑，然后伸手示意姜鹤停住：“敢问牵着这头熊来的女子，现在何处？”

原来如此，闻人先生恍然间大悟，原来三王爷是来寻找叶姑娘的，只是这架势看着来者不善，他觉得这此时瞒着卫怀栾没准会更有趣。

与此同时，宫萤忍着臭气熏天待在茅厕里一动不敢动，她的身上有好几处都沾到了粑粑，宫萤只求求闻人先生不要把她供出来，至于阿栾是怎么出现在撞秋书院门口的，就随便找个理由糊弄过去就好。

幸运的是，闻人先生真的没有把她供出来。

“我这儿，没有牵着熊的女子。”

这句话乍一听是对的，可仔细一想，就让卫怀栾感到反胃，这岂不就是当初辩论白马非马时用的套路吗？

“牵过熊的。”卫怀栾稍稍纠正了一下。

闻人先生依旧是保持着淡然的笑容：“三王爷，沈某没见过牵过熊的女子。”

看来和他玩文字游戏是没指望了，卫怀栾也不是吃素的，既然闻人先生不打算配合，那他也只有强行搜查了。

只见卫怀栾一摆手，门外齐刷刷的跑进来两队持刀侍卫，闻人先生一下子怔住了，他一个只会挥墨的先生，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

“有话好好说？”闻人先生赔着笑，秒怂。

“不必了，我看先生也是一问三不知，那本王也只能让手下负责搜查了。”卫怀栾一打响指，侍卫们四散开来。

“你们这是犯法！”闻人先生大叫着，一把锋利的剑抵到了他的脖颈处，这时候闻人先生也不敢乱叫了，只小声道：“这样，算不算违法呢？。”

卫怀栾笑了笑：“本王便是法。”

宫萤蹲在茅坑里听得一清二楚，什么叫他就是法？

那王法何在？

不对，这话要是被皇帝知道了，一定得打断他的腿，他若是法那皇帝是什么，但转念一想又不对，若一个人就是法度了，那人说什么是什么，说让你死你不能活，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