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就去了润天府,好像……我感觉那人就不见了。”向登科想象着那日行走的路线,在房间里绕来绕去,“我就边走边摸着钱袋,假装看看这四周有什么铺面,其实是在找那个跟着我的人,我走着走着,就到了润天府,我再一抬头,就看到了……岭薏。”
“岭薏?”说到岭薏,她竟一点头绪都没有。
对岭薏,她只有表面上的了解,只知道她相貌丑陋,丑到让人不忍直视,一是对她的不忍,二是对自己的不忍。
若要她说对岭薏的印象,恐怕就是入宫前一晚她被指派来教自己宫中礼仪了吧。
“她不是那日带队的人,你见到她,不是很正常。”
说正常那的确是正常,那日向登科也觉得是正常,可今日再提起来,他偏就觉得不正常了。
只见向登科摇摇头,嘴里念叨着:“不对啊……”
“有什么不对?”
“我那日一直在注意跟着我那人,可当我循着那感觉抬头的时候,偏偏就看到了岭薏。”
“这能说明什么?”
“当时,若初也在那里,我却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若初,却注意到岭薏。”向登科慢慢抬起头,“是因为她戴了个面具的原因?”
向登科一时间说不清楚到底是哪里不对,便暂时告退了,他退出去前宫萤叫住了他,从梳妆台前取了个荷包出来,然后递给他。
“这是……?”向登科将此物打开,里面是一只漂亮的玉佩,“娘娘送我玉佩作何?”
“这可不是我给你的。”宫萤看着窗外,“你还记得厨房的阿满吗?”
说到阿满他就来气,情敌怎会就这样忘了,向登科哼了一声:“那家伙,我还没找他算账呢。”
“这是用他的钱买的。”
“您说什么?”向登科一脸不可思议。
“你还记得那日若初去了润天府吗?”
向登科点头,他不仅记得,而且记得很清楚,清楚到想要去揍阿满一顿。
“这玉佩是若初带回来的,她回来的时候好像看到了什么,生气的很,不许我提你,也不愿和我提你,顺带把这个丢下了。”宫萤指着那玉佩。
向登科看了又看,分不清这玉佩到底是怎么个来头。
“后来我看到这玉佩的成色,远不是她的月例能负担的起的,我找了人去厨房打听,听说阿满从润天府回来后手头一直很紧,说是借了钱给一个别殿的丫鬟,我猜想,这是若初问她借了钱,才买了这个玉佩。”
再仔细一看,玉佩上刻着他的姓氏,这总不可能是给别人的吧?
“娘娘的意思是,这玉佩是……若初买给我的?”
宫萤没回这个问题,只是笑着道:“怪我不好,没提前给她们点银子,谁知那里的东西那样贵。”
向登科一下子泄了气,他想起回来那日故意和若初怄气,与别院的丫鬟逢场作戏,若初该有多伤心难过,向登科不敢仔细想,他只想赶快和若初解释解释,早点把这个误会解开。
向登科出门后第一件事就是找若初,他想知道若初这两日一直不同他讲话的原因是不是对阿满有意思,可这话还没开口,就被小桃和一众丫鬟无情的拉开。
“你们松开,我有话要和若初讲。”
“讲什么啊,我们若初姐姐可是看到你就烦!”
若初想去说点什么,可一想起那天向登科给那女子撩头发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于是愤愤的回了屋里。
“你要是有什么疑问,不如直接问他,好过你们两个现在这样。”宫萤好心劝慰,若初反倒更伤心。
“他若有心,那日便不会故意做给我看。”
宫萤听完,去梳妆台前取了一个手帕,手帕里好似包着什么东西,她将此物交给若初:“给你的。”
若初一脸好奇,她把手帕翻开,里面竟是一直漂亮的玉镯子,她的心情似乎也好了一些,道了句:“这镯子,真好看。”
可一说完,便觉得这镯子颇为眼熟,她皱着眉,突然说道:“这难道是……润天府的?”
宫萤点点头:“向登科说,瞧着你喜欢,就买下来了。”
“他?”若初惊道,“怎么可能,他那日……”
“他那日也去了,跑来我这里找你,想不到你早就去了润天府,我就给了他一袋子钱,还托他去送了点东西,这才没赶上你们的脚步。”
“娘娘是说,这是他买下来……给我的?”
“是啊,他还跟我说,你瞧了许久,好像很喜欢,就买下了。”
若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