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卫怀星砰的一拍桌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世青看到他快要发作的样子,赶紧换了话题。
“王爷,青明山的桃花快开了,您不是最喜欢那里的桃花,不如过几日去看看。”
“看什么看。”卫怀星的气喘的急促,“去三王府。”
三王府,宫萤拿着手里的干芦苇棒逗着驴子的鼻子,只听驴子鼻息一喘一喘的,然后跺了跺脚。
“星星啊星星,现在有了你,我呢晚上能看天上的星星,白天能看你,这样我黑白日夜,都能看到星星了,你说,你是不是我的福星呢?”
说完,那驴子扬了扬脑袋,脖子上铃铛叮铃作响,好像是在回答宫萤:“是的王妃,您说的没错王妃。”一般。
宫萤看它点头,不由得哈哈大笑,心想这驴子颇有灵性,可以听懂她的话,宫萤又继续道:“今天是个大晴天,昨天也是个大晴天,那是不是说明明天也是个大晴天?”
驴子听完,又一阵扬脑袋,然后震得铃铛叮铃作响,宫萤就当它答了,于是欣慰的点点头。
远处,卫怀栾停在一棵树下,看着宫萤对着一头驴子碎碎念,还哈哈大笑,一会儿又对着它摇头说着什么,好像一人一驴交流的很上劲似的。
卫怀栾让姜鹤把向登科叫来:“她这样对驴说话,多久了?”
向登科掐指一算:“从那头驴牵到院子里来,有三天了。”
“三天,还不至于病入膏肓。”卫怀栾这样想。
姜鹤听完,问道:“王爷,去请御医吗?”
只见卫怀栾斜眼瞪着他:“本王的医术还不够高明吗,需要请御医?”
“自然不是,只是王爷,您还会给驴看病,属下当真是不知!”姜鹤赶紧请罪,谁料想竟差点被卫怀栾扬手一掌。
“你、”卫怀栾脸一黑,“本王说病入膏肓的是宫萤,不是驴!”
说完,卫怀栾走去宫萤那里。
“你说什么?”宫萤露出满脸疑问,然后凑近驴子的嘴巴,随后缓缓点头,“哦……嗯……你说得对……”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宫萤被身后突然冒出的人吓得神经恍惚,她“啊”的叫了一声,不小心踩到了驴子刚拉出来的粪便,而这柔软的触感再次吓得宫萤“啊”,这次踩到了卫怀栾的脚。
“不好意思啊……”宫萤低头看到卫怀栾脚面上一坨湿软的东西,感到深深的歉意。
此时此刻卫怀栾也低头看着他的鞋面,突然笑了一下,温和宁静:“无妨。”
“你突然出现,把我吓了一跳,我没反应过来。”宫萤拍了拍驴脑袋:“行了,你也别害怕,王爷说了,无妨。”
卫怀栾一看到她跟驴子交流就头疼,于是一把拉过她的手,转到自己怀里来,一只手摸上她的额头。
宫萤站在原地没敢动弹,就觉得这冰凉的手掌一直在自己的额间游走,然后卫怀栾小声道:“不热啊。”
宫萤这才把他的手拿下来:“王爷,您怎么了啊?”
“本王见你和驴聊得上劲,心里担心。”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和驴聊得上劲,就像你和姜鹤聊得上劲一般。”
此话一出口,姜鹤立即指着自己的鼻子,睁大双眼:“王爷,我……”我是驴?
卫怀栾咳嗽两声:“行了,把这畜生迁走。”
“慢着!”宫萤拦了下来,她可一点都没忘那日自己好心前去皇宫搭救卫怀栾,自己却被半路丢下车的事情。
“这不生畜生,它有名字的,叫星星。”
卫怀栾看着那驴子,忍着心中的不悦,笑着点点头:“本王不管它是叫星星还是月亮,都不允许府里竟然放着这样的畜生,还随地大小便。”
宫萤看着卫怀栾手指着那坨粪便,撇撇嘴:“不行,星星是功臣,那日带着我回了府,赶上了晚膳,说起来王爷不也应该封赏什么东西给星星吗,若不是它那日托着臣妾回来,王爷还要在屋子里等到后半宿也说不准呢。”
“这么说,本王是不是还得派人给它打一副金鞍,最好再做一副金凉棚,再专门打块匾额,上面写着三王妃御座几字?”卫怀栾脸上看着是带笑,其实是气笑的。
宫萤愣愣的看着卫怀栾,随即一拍手:“妙!”
“甚妙!”宫萤拍拍卫怀栾的双肩,“王爷,从前我就觉得你心胸宽广,但没想到您的心怀竟然宽广至此,不仅对人和善,对星星也这么好。”
站在远处的姜鹤能明显的感觉到卫怀栾火冒三丈,他觉得卫怀栾甚至快要被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