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萤死命的抵住眼神示意卫怀星:“那边,衣柜,躲进去!”
卫怀星笑起来:“我若是不呢?”
宫萤真想离开门一脚踹上去,让他当场死在这。
“起开。”门外,姜鹤对若初说到。
若初听话的起开,可门后的宫萤却没有起开,她是万万没想到姜鹤居然会一脚把门踹开,宫萤“啊”的一声,门开的瞬间跟着倒地。
门一开,竟然看到宫萤拍在地上,四肢摊开,几人都觉得很奇怪,只有姜鹤在观察着房间里的变化,他方才似乎是注意到里面有异样的动静。
“娘娘,您怎么睡地上啊,多凉,多脏,快起来。”若初走过去把宫萤扶起来,谁知姜鹤也跟着道:“是啊,地上又脏又凉的。”
“托您的福。”宫萤瞪着姜鹤。
下人们出去之后,宫萤觉得这个房间里危险级了,她左顾右盼,神情不自然的样子全都进了卫怀栾的眼中。
“在找什么?”卫怀栾顺着她的眼睛看向后面的衣柜。
宫萤赶紧摇摇头:“什么都没找,王爷怎么来了,今天不是特意叫姜鹤说看书累了,要在兮风殿歇下吗?”
“没什么,就是想出来走走,竟走到了这里。”卫怀栾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其实一晚上都没看进去一点书文,满脑子都跟一头驴较劲,也不会承认,自己不是随便走走,是专门走到长白殿的。
“那王爷,您没什么事就赶紧走吧,这夜深了,外面冷,您快回屋歇着。”
卫怀栾奇怪的看着她:“我在这里歇着,不行吗?”
宫萤转了转眼珠子,他要真在这里歇下也不是不行,那卫怀星怎么从柜子里出去啊?
“行……是行,但是吧……”
“但是什么?”
“就是……王爷您看!”宫萤突然拿手指着窗外,“外面月色真美啊!”
卫怀栾也从窗户外面看着月亮,点点头:“是挺美的。”
“不是,月亮从窗户看就没味道了,咱们得走出去看,王爷,不如您陪我出去看月亮吧?”宫萤睁大眼睛,双眸放着亮。
卫怀栾僵着一张脸,也不知是高兴还是生气了,他那样子叫宫萤摸不准,可随即他又说:“好啊,既然你求着本王陪你出去赏月,那便去。”
宫萤腹诽:王八蛋,谁求你了?
宫萤听他答应了忙把他往外面推,卫怀栾却止住她:“慢着。”随后,卫怀栾的注意力放在了大衣柜上,宫萤眼看他要往大衣柜那个方向走,赶紧拦在他前面。
“王爷王爷,走错了走错了,月亮不在衣柜里。”
宫萤知道,自己一边干笑一边遮拦的样子很假,但是她没办法,若是卫怀星被卫怀栾从大衣柜里找到,那自己就惨了。
“现在夜深了,外民冷,本王不过想给你拿一件披风。正如你所说,月亮当然不在衣柜里,可是衣柜里有什么呢?”卫怀栾脸色突然不悦。
宫萤听的一愣,这……该不会是发现了吧?
但经过反复确认,宫萤判定此人应该不曾发现,不然早就把卫怀星揪出来就地正法了。
“那……衣柜嘛,不是衣服还能是啥?”宫萤又干笑两声,“王爷,我这钢筋铁骨,皮糙肉厚,这别说外面刮风了,就是瓢泼大雨,我都不带叫一声的。”
卫怀栾不说话了,他就这样微微俯视着宫萤,看的宫萤哪哪都不舒服,哪哪都起鸡皮,许久,他才道:“你今天很奇怪。”
宫萤咬着舌头,表面上依旧是强笑,可心里却一直发慌,她甚至能感觉到汗水从后脊梁哗哗的淌下来,可她不能认,决不能。
“王爷!”宫萤大叫一声,突然抱住卫怀栾,“王爷,臣妾不过是想找个机会能和王爷赏月,冷的时候还能借机靠在王爷的怀里,借来王爷的披风一同穿,您若是从这衣柜里取了披风,那臣妾借什么机会与您在共度良宵之时卿卿我我啊!”
宫萤说完,卫怀栾僵硬的脸似乎有一瞬间的变化,他点点头:“好啊,倒是本王不解风情了。”
宫萤听他说好啊,终于是松了口气,听他说自己不解风情,便得了便宜卖乖:“王爷实在是叫人伤心,太伤心!”
“无妨,只是……你都说出来了,是不是就……”
“没事的!”宫萤用手堵住他的嘴,“王爷,臣妾没别的优点,就是记性不好这一点,强于别人,我刚才说什么了?我已经忘了。”
卫怀栾笑着说甚好甚好,然后揽着宫萤的肩膀往外走,可宫萤也欣喜地向外看去,可肩膀上的那只手不知什么时候就突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