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怀栾眉头一皱,把她松开:“为什么,你要这样想。”
“所有人,都这样想。”
“宫萤。”卫怀栾站起来后退两步,“是谁这样说的?”
宫萤低着头:“大家都这么说,我习惯了,也不在乎。”
“大家包括我是吗?”
宫萤低下头,不说话。
再后来,若初正在门口傻笑的时候,卫怀栾面无表情的走出来了,只是他周身带着的气场告诉若初他不高兴了。
若初瞧瞧走进去,看到里面的灯已经灭了,若初也就识趣的退出去了。
宫萤一个人躺在床上,其实在偷偷的笑,笑得时候不断的想起刚才卫怀栾说的话。
“从前不包括,现在不包括,以后更不会包括。”
宫萤边笑着边把四肢伸向天花板,然后嘿嘿嘿的傻笑,为什么卫怀栾总是这样小心谨慎且略带羞涩的表达自己的情感呢?
难道喜欢不该告诉对方喜欢,生气不该告诉对方生气,难过不该告诉对方难过吗?
如果感情一定要靠对方去猜测,那这段感情不会越来越让人感觉疲惫吗?
宫萤已经想好了,接下来,就要一点点的让卫怀栾改掉这个坏毛病,让他知道有脾气是要说出来的。
第二天的时候,宫萤想带着若初去外面买点纸。
“买纸?”
“对,买来给王爷的。”
若初慢慢把头底下,她听到买纸就想到烧纸,可偏这次的纸还是买给卫怀栾的,这是什么意思呢?
“娘娘,您还在生气吗?”
“没有啊?”宫萤没看若初,只是在试穿自己得新衣服,她觉得这件衣服甚是好看,碧青的颜色,很适合初春夏至,再梳个俏皮点的发髻,就凭着宫萤这张倾国倾城的脸,一定能惊艳四座。
“来,过来梳头。”
若初走过去,挽起宫萤的头发,难过道:“那王妃为什么要烧纸?”
“谁说要烧纸了!”宫萤惊呼,“是折纸,折纸!”
折纸当然是个卫怀栾的,他喜欢折纸这个事情被宫萤发现之后,宫萤一直没来得及帮助他把爱好发扬光大,现在时机来了,是宫萤展露身手的时候了。
出去的时候,门口的侍卫依旧是把宫萤拦下了,他们还记着王爷之前的命令,未经允许不准放王妃出门。
“我是谁?”宫萤被拦下后火一下子就上来,她掐着腰仰起头问道。
“您是谁您自己不知道吗?”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小侍卫,竟然回了这样一句话。
“我问你,问你!”宫萤敲着他的脑壳。
“您是三王妃。”
“那还不闪开,我要出去。”
“可是王爷说了……”
“让他出去吧。”姜鹤突然从后面出现,他看着宫萤,“王爷说,从今天开始,您出入随性。”
“这还差不多。”宫萤拉着若初的手一溜烟的跑远了。
这才是真正的自由,宫萤开心的蹦跳起来,若初在后面追着,一边叫宫萤跑慢点别摔着了,一边自己摔了一下。
“娘娘您看这个!”到了杂货铺,若初起先就看到了一个金灿灿的纸,她问宫萤这个纸好不好看。
宫萤盯着那纸,眉头一皱:“这不是烧纸用的?”
“客官,您眼神不错!”掌柜的上前道。
“你们店倒是……什么都有哈……”宫萤干笑两声。
“只有您想不到的,没有我们卖不到的。”
“好看的纸,全都要了。”宫萤指着掌柜的身后一排纸,七七八八的颜色,说是用来糊灯笼的。
“好嘞,您等着。”
宫萤往柜子上一靠,盘算着这些纸拿回去折些什么东西的功夫,看到了一个熟人。
“撞秋!”
撞秋听到有人叫她,转过头,看到满脸惊喜的宫萤。
“我是那个,那天,就是……”
“您是八王爷的朋友吧,我记得你。”撞秋温婉的笑了笑。
宫萤忙点头:“是我是我,在这遇到你,真巧啊。”
“我前些日子来这里定了一批纸钱,今天来取。”
撞秋的脸色看起来没有那日那么差了,可是神情还是带着悲伤,任谁碰到了这样的事情会不难过呢,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被烧死的是卫怀栾,宫萤可能就直接跟着去了吧。
撞秋还能坚强的活着,这一点就很不容易了。
出了杂货铺,若初一个人辛苦的搬着一摞纸,不得不说今天很后悔没有把向登科一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