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撞秋又从袖口里掏出一封信来,这个信封上写了名字,所以她一眼就看出不是自己的那些信,“这是我从树洞里发现的,和你的信放在一起,我给沈先生的信信封从不写字,这两封一眼就被我看到了。”
“这是?”宫萤不记得自己让他们放过两封信,打开一看,上面的字体飘逸洒脱,写着: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这该不会是?”宫萤看向外面,门大敞开着,她能从这里看到站在外面的若初和向登科在那儿有说有笑,随后宫萤就明白了,“我昨日然她们送信,我说那个树洞是可以实现愿望的树洞,我猜她们信了,所以才会有现在这封信。”
撞秋和宫萤看着外面那两人,突然相视一笑,这样轻松欢愉的时刻对撞秋来说,恐怕是遥遥无期了。
那么接下里,宫萤就大概讲述了一下为何今天要撞秋专程跑着一趟,她告诉撞秋,关于书蕊和岭薏之间的联系,她自己也有很多的疑问和猜测,而如今最大的猜测也是最不可能的一个,便是书蕊即是岭薏,但她一个不知道书蕊到底长什么样子的人实在没办法判断出来,所以找来了撞秋,凭借撞秋敏锐的直觉和过目不忘的本领,她相信答案肯定很快就会被揭晓。
“你想让我怎么做?”撞秋听完宫萤的猜测之后,承认自己当时也有了那样的想法,但那想法实在太过荒唐,所以她并未放在心上,而今天宫萤又重新请她来做一个判断,她自然要仔细想清楚了。
“如果她摘下面具,你能通过这两人共同性,气质上的眼神上的等等,来判断这两人之间的联系吗?”
倘若真的可以让她摘下面具,撞秋觉得她可以。
虽然自己与书蕊只有过几面之缘,甚至连话都不曾说上几句,就要凭着点记忆去判断她与等会要出现的脸上带着面具还毁容的女子是否为同一人,其实不太容易。
“好,你把她叫过来吧。”
宫萤赶紧拍拍桌子喊着外面的若初:“快去,现在就传她过来。”
若初跑着去走着回,慢腾腾的动作看来是记住了宫萤的嘱托,宫萤再三叮嘱她,和岭薏在一起的时候要小心,因为你的任何一个表情
动作都可能把自己的底牌被她猜去,她可不是普通的女子,所以既然要小心,那就脸走路都要小心。
宫萤口中的小心,是那种既不紧张也不兴奋更不要做作的小心,若初给她用一个成语翻译了一下:“是顺其自然吧?”
宫萤霎时间觉得很尴尬,觉得自己平日不读书也就罢了,还把若初给拖累了。
人带来之后,岭薏先是问安,而后就将目光瞥向撞秋,她的一只眼睛微微眯起来,但很快就把目光从撞秋身上移开:“娘娘突然召见奴婢,不知有何吩咐?”
宫萤淡淡的笑了笑了:“也没什么,就上次你给我按得不错,我有个朋友,她和我一样,浑身都不舒服,不知你可否……”
岭薏看着宫萤的那双眼没有一丝感情,这时候空气中突然产生了一股子诡异的安静,但很快岭薏就应下了:“在哪里按?”
宫萤赶紧站起来:“里间,我的床榻上。”
撞秋随着宫萤走进去,她整顿好身上的衣服然后缓缓趴下,岭薏也微微俯下身子,一只手刚抚上她的肩膀,撞秋突然叫了一声:“等一下!”
宫萤和岭薏都看着她,撞秋尴尬的笑了笑:“我突然想起来,我其实这个人,不太能接受陌生人碰我的身体,尤其是脖子,我会觉得不舒服。”
宫萤微微皱了皱眉,之前说好的,怎么突然就变了卦?
岭薏看着宫萤,等待她发话,而宫萤看着撞秋,不明白她此刻的用意,为了不此时尴尬的气氛继续凝结下去,宫萤一摆手:“下去吧。”
岭薏走后,宫萤赶紧追问道:“怎了么,突然就不按了,还没摘下面具呢!”
撞秋的样子看着有点失神,她嘴巴半张着,突然抬头看着宫萤:“不用摘了,她就是书蕊。”
这时候的宫萤也惊得张开了嘴,眼神怪异的看着撞秋:“你确定?不对,你怎么敢这么肯定的,她就是书蕊?”
“上次我还不敢,这次我认定就是她了。”撞秋慢慢站起身,她脑子里拼命回想着最初对书蕊的印象,那种还未靠近就浑身散发着让人抗拒的冷气,不是她还能是谁。
宫萤听完她对书蕊的感觉描述后,觉得这一点和当初向登科说的很像,而且现在的撞秋在岭薏没有摘下面具的时候就百分百确定这就是她,那样笃定的目光和语气,宫萤不自觉的就认为她说的是真的。
撞秋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