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可真是料事如神，难道是王想见您了？”

苏氏把花瓣一散，端端的站在树下等着姜鹤过来，果不其然，是卫怀栾要见自己。

苏氏猜到了，卫怀栾是一定要见自己的，她知道这是免不了的质问，只要这一关过了，往后就有她的好日子。

“娘娘，王爷说让您带着昨日的纸鸢。”

苏氏刚迈出去一步，愣了一下，她点点头，让小茶回去取纸鸢，反正那纸鸢早就被自己处理过了，不管卫怀栾的医术再怎样高明，也不会察觉到什么。

苏氏走进屋里的时候，眼泪已经从脸颊上滑下来，一颗接着一颗，总不相断，她走到床前，一下子跪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脸开始小声的抽泣。

“姐姐怎么就……”苏氏边哭边摇头，“姐姐温柔贤淑，活泼可爱，不会就这样醒不过来的。”

“她当然不会。”卫怀栾在她身后道，“你起来吧，地上凉。”

苏氏小心地站起来，她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样子可怜又无助，好像这床上躺着的是她年迈的老母，快要死去了。

“昨日你可觉得，三王妃与往日有何不同？”

苏氏想了想，慢慢摇头：“没有，姐姐一向是那么欢悦。”

“那在她昏倒之前，你可有觉得她哪里出了问题？”

苏氏依旧是想了想，再摇头：“也没有，姐姐她，好像很喜欢放纸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