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都是在说你脑子不好使,我这样说不过是想强调这一点罢了。”
宫萤脸一黑,这个卫怀星说话怎么听着这么欠揍呢。
到了他藏酒的地窖附近,宫萤按照他说的方向巡视了半天,原本以为可以找到以前的记忆,谁知她对这里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行啊,完全没有印象,我之前来过这里?”
“对啊,我们在这里一起饮酒赏月对诗,乐哉乐哉。”
宫萤又是一阵脸黑,说饮酒她还信一点,赏月对诗简直和她八竿子打不着,她从来都欣赏不了月亮的美,而对诗这件事情就像是天方奇谭,她连三字经都只会背最前面的人之初性本善,何况是唐诗三百首呢。
“我背儿歌三百首还差不多呢,赏月对诗,那是上辈子的事情吧。”宫萤又在附近转了转,摇摇头,“走吧,这里我没有印象。”
卫怀星拉着宫萤的手正要往前面走,宫萤突然慌张的挣开,然后结结巴巴道:“男、男、女、女授受不亲、你要干嘛!”
“我们从前搂搂抱抱都是家常便饭,今天牵个手怎么就授受不亲了?”卫怀星不顾她慌乱的神情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就安心的被我牵着就好。”
“不行!”宫萤再次挣脱开,然后退后好几步,她竟然觉得有些陌生和抵触,看着宫萤缓缓摇头,甚至表情还带着满满的不信任,卫怀星终于不再强求她了。
卫怀星举起双手以示诚意:“好了,我晓得了,你现在还有些不熟悉,我不强迫你,那你跟在我后面,跟紧了。”
走在路上,宫萤一直盯着他的后脑勺看,为什么这个人这么好看,为什么这么好看还要对她这么好,到底是另有所图还是真心实意?
“喂,你和我什么关系?”
终于问道最经典的问题了,也是卫怀星冥思苦想了许久的问题,这个问题的答案很关键,也很致命,卫怀星决定模糊化。
“朋友。”
“普通朋友?”
“不是。”
“那就是……兄弟?”宫萤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了。
“……也不是。”卫怀星并不喜欢这层关系,他觉得在这之前宫萤就是把他当兄弟看待了。
“你脸怎么绿了?”
“……”卫怀星不是脸绿,是脸黑,他从前可没觉得宫萤有这么话痨,“好了,上马。”
“可以我骑吗?”
“你会?”
宫萤点头:“我好像在什么地方骑过,我确信我可以。”
卫怀星抱着十二分不信的态度还是让宫萤抓住了缰绳,他本来想提前嘱咐她两句要注意的问题,宫萤一扬鞭子,马匹像是疯了一般的跑出去。
“驾!”宫萤一边叫一边挥动缰绳,她疯笑着,只用了不到七秒钟,就从马上摔了下去,连带着卫怀星一起,滚到了草丛里。
“啊……”一阵钻心的痛从宫萤的脚腕处传来,她痛过之后开始在原地傻笑,原来记忆中自己会骑马的片段都是唬人的啊,她根本就没办法调转马头的朝向,早一点摔下来在草坪里比在前面的石头地摔下去要好的多。
看到宫萤笑的那么开心,卫怀星的心头霎时间冲上一股忧心忡忡的感觉,他咬咬牙,从地上爬起来,深吸了一口气:“你……傻笑什么?”
摔得这么狼狈不说,还弄脏了他的衣服,这是高洁癖的卫怀星无法忍受的事情,可是宫萤听完他这句话笑的明显更开心了,她用手指着卫怀星的头顶:“你头发乱了,和鸡窝似的,哈哈哈。”
那一刻,卫怀星突然感觉失忆恐怕不是一件好事,当所有东西都要重置的时候,也意味着智商的重置。
走到邻近的河边,卫怀星从河水中的倒影看清了自己乱如鸡窝的样子,他略带烦躁的整理着头发,想着今晚回去还要面对一大堆自己不想面对的人和事就心烦不已。
“这里有根草。”宫萤走过去从他的头发里揪出一根杂草,突然从水中的倒影里看到他略带厌烦的表情,她的笑容里面就从脸上消失了。
宫萤那时候才后知后觉,自己的行为是不是让他感到厌烦了。
“你怎么了?”
卫怀星处理好自己的发丝才缓缓摇头:“没事。”
八王府里,世青听完关云安对此事的利害分析之后,打算站在关云安这一队,一方面是为了八王府着想,另一方面更是为了卫怀星。
“我该说的都说完了,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你从小就跟着卫怀星,他作为你的主子待你不薄,如果这件事上你想不明白,那就是在害你的主子,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