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每日的吃食照顾一些,宫萤不能再为若初做更多的事情了,她期待着王爷可以重新调查,从外部调查,总好过只等若初开口说出实情。
宫萤焦急的在房间里左右踱步,她饭吃不下觉睡不好,她知道若初这个丫头有时候是口无遮拦了一些,可她总归不会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她一定也在等着宫萤把她就出去。
宫萤从长白殿出来,她没戴斗笠,就好像一个剃了光头女人人没戴帽子走到哪里都要被人看两眼,可那些人如看了个没头发的女人,至多会觉得奇怪,但府里的丫鬟们见了没戴斗笠的宫萤就像是看到了怪物,她们窃窃私语的声音越发的大,越发的不把她放在眼里,好像府里的女主人早就换了似的。
宫萤懒得在乎那些人的眼光,她大步流星的走去兮风殿,为的就是和卫怀栾理论理论若初的事,可是门口站着个她的宿敌——岭薏。
宫萤就当没看到,饶过她想走进去,岭薏直接横在她面前,一句话也不说。
两人就这样沉默的对峙着,直到姜鹤出来送秘折时看到了这两人。
“娘娘这是……”
宫萤指指岭薏,然后竖了个小拇指,姜鹤随即皱起了眉头,他想宫萤在那次岭薏打了若初之后一定恨透了她。
“属下帮您去通报一声。”姜鹤刚一转身,宫萤就刷的拉住他的衣服,她手脚几乎要并用来表达自己的想法了,嘴巴一张一合道:“我是三王妃,是三王爷的妻子,妻子见丈夫还要你去说吗?”
姜鹤眉头一皱,这宫萤在讲什么他实在没听懂,可是面子总归要给的,于是他点点头:“娘娘您说的都对,属下这就去通报。”
宫萤当场急了眼:“你通报什么啊你通报,你听懂我说的话了你就通报……喂!”
姜鹤显然是听不懂,他直直的进去,宫萤也直直的跟了进去。
卫怀栾知道宫萤这几日全是来问若初的事情,她每一次都是想替若初求情,可每一次卫怀栾对她的回答全都是一样的。
宫萤却像是乐此不疲般,每日都来。
“本王说过了,有些事情是原则上的,原则上不可改变,谁来也没有用。”
宫萤提起笔写道:你有你的原则在里面,可我也有我的原则,我的原则告诉我,你对若初的判决存在着大量的主观心理。
卫怀栾等她写完这两行字一杯茶已经喝完了,他猜想自己若一直反驳下去,宫萤只会一直和他较劲。
“本王可以允许你去探视。”
这一句话宫萤就够了,她急匆匆的带着小桃去了关着若初的铁牢里,看在宫萤的面子上若初没有受什么皮肉之苦,只是日日呆在不见天日的牢里日子也不会好过。
宫萤到的时候若初正啃着一个黄馍馍,她的盘子里只放着一个冷菜,旁边的汤水也寡淡的很,注意到门口有人进来,她慢慢抬起头,看到了宫萤。
那时候若初口里嚼着的馒头突然变了味,她狠狠地洗了口气,把馒头咽下去,然后背过身去不敢看宫萤。
“奴婢给娘娘请安。”
宫萤看着她此刻的模样心疼的不得了,小桃在一旁也是又气又心疼,她冲着若初叫到:“你给墙壁请安的吗?!”
若初是实在不敢回头看宫萤,她心里的难过比看起来的要多的多,她自己做了被人误会的事,说了让宫萤难过的话,反过来宫萤还要替她求情,还为了她动手打了王爷身边的人,若初心里更难受了。
宫萤像是能猜到她的想法一般,她拉开铁门慢慢走进去,从若初的后面环抱住她,小桃在一旁屏息看着,若初则颤抖着开始掉眼泪。
若初在想,自己到底何德何能,可以被自己的主子这样疼惜。
“娘娘……你不生气吗,您不怪我吗……”
宫萤摇摇头,她摇头的时候下巴在若初的肩上蹭来蹭去,若初哭的更凶了。
“娘娘若初怪你,怎么会一听到你被人押去了王爷那里就去救你!怎么会日日为了你去找王爷说情,你倒是好,被关进来了什么解释都没有了吗?”小桃越发的生气。
若初一边抽噎着一边转过身,她知道宫萤来这里不单单想看她,一定也想把自己救出去,可事实就是她私底下见了八王爷,岭薏没看错,这样的事实,怎么能就得了她。
“娘娘,您别再去找王爷替奴婢说情了,奴婢感恩娘娘,只是奴婢的的确确偷偷会见了八王爷,岭薏没有看错,没有污蔑奴婢,可是……可是奴婢……”
“若初!”小桃听了这话更加生气,“你这样实在是辜负了娘娘的心意,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