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怎么会不重要。”宫萤指着屋里,“那些女子,也都是被爹娘生养长大的,她们个个如花似玉,便要为了我一个人会掉她们三个。”
宫萤没办法接受这些,不管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都无法接受这样的存在,要她去承受三个不认识的女子的皮囊,还是活生生的割下来,她怎么想怎么反胃,怎么想怎么恶心。
宫萤说完就跑远了,她觉得自己从万蛊散的毒醒过来之后一切都变了,所有的麻烦事好像都找到了她的头上,她更是倔强的不愿意接受现在的一切。
“娘娘。”
这个声音冷淡清幽,宫萤听到后回头望了一下,原来是岭薏,她正微微的笑着走向自己。
那个笑显得那么假,那么孤独冷傲,宫萤不由得后退两步,警惕的看着她。
“属下看到娘娘一个人跑的这么快,有些担心,所以赶过来看看。”
这话说的跟变了个人似的。
宫萤第一反应就是此人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可是岭薏却慢慢走到她身边蹲下来和她双目齐平。
“娘娘,属下一句话,从前就想跟娘娘说,却一直没来得及,可是到了今天,属下看娘娘日日忧心忡忡,觉得还是早点来告知娘娘的好。”
宫萤开始好奇这到底是什么话。
“娘娘一早也就注意到属下的脸了。”岭薏看着宫萤,她的面具似乎是铁制的,夏天应该算是凉爽。
她一边说一边把面具从脸上摘下来,动作迟缓却优雅,宫萤迫不及待的想仔细看看面具下那张脸,那张……的确是骇人的脸。
“娘娘觉得可怕吗?”
此时点头是真,摇头是假,宫萤打算假的不要太明显,于是摇的很慢。
岭薏低眉微微一笑:“吓到娘娘了。”
宫萤摇摇头,她天天看自己的脸也习惯了,这时候看着岭薏倒也没那么害怕了。
“不瞒娘娘说,这脸上的伤疤,也不是从一开始就有的,我从前也有个姐妹,与我同胞初生,她肤如凝脂,笑若初阳,可是日日只能站在我身后。”
宫萤不解,什么是日日站在她身后。
岭薏的双眼微微眯起:“只是有一天,我的脸突然被人重伤,我当场昏了过去,等我再醒来的时候,我的脸已经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听她说到这里,宫萤又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那张脸上的伤疤也不见得比自己好多少,但宫萤这次再仔细看的功夫,竟然透过这恐怖的疤痕看到了她从前的模样。
岭薏的眼睛又大又纯澈,睫毛浓密卷翘,而她的眼尾微微上提,说话的时候一眨一眨的。
若是没有这疤痕,岭薏也该是个国色天香的妙龄女子,只可惜不会有人愿意仔细欣赏在这恐怖疤痕下的脸。
宫萤叹了口气,仿佛是遇到了和自己同病相怜的人,她似乎理解为什么岭薏整日里不会笑了。
“在我的脸被人毁掉后,原来与我定下婚约的夫婿第一时间就和我解除了婚约,甚至都不愿意见我一面,而我身边的那些人也不愿再与我有过多的来往。我出门买东西也好,在家里吃饭也好,没有人愿意真正给我好脸色。”岭薏说到这里眼睛里充满了恨意,“她们嘴上说着不嫌弃我,愿意一直陪着我,其实不是的,都是在骗我,就连我的姐妹,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和我嬉戏打闹,她们看到我的脸都会在第一时间把眼睛放到别的地方去,这样的日子,我受够了。”
宫萤半张着嘴,想到了自己的现状,她自从脸毁掉之后,周围的人也多多少少开始躲着她,背地里都在议论她,卫怀栾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拉着她的手说话。
所有的都变了。
岭薏接着也说道:“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再也没有人愿意真正接受我了,即便他们嘴上不说,但我心里知道,我的存在,对他们来说是负担。”
是负担。
宫萤听完她这些话后一步一步的走回长白殿,可一抬头竟然到了莺歌殿。
宫萤仰着头,回想起那日去莺歌殿见苏氏的场景,她从没想过那一天就给她带来这样大的改变。
宫萤一步一步走上台阶,这石头缝里已经往外面冒草了,前段时间来的时候这里还是人来人往,外面守着的丫鬟侍卫一双手都数不清,而今再来,已经是凄清冷寂了。
门口没有守着的人,虽然房门也上了锁,宫萤还是忍不住去推了一把,这一推,门竟然开了。
宫萤仔细一瞧,这门锁只是轻轻挂在上面而已。她超身后看了看,什么人也不见,于是宫萤打算进去瞧瞧。
一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