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问题,许先生突然微微笑起来,他抬起头看着宫萤:“你知道我她怎样对我说吗?”
许先生仰起头看着天上的月亮,那月亮残缺了一块,只差一点点就圆了。
他说他记得苏蕊突然把身子站直,从河里走出来,她双脚赤裸,白花花的皮肤就这样映在他的眼前,许先生简直看呆了。
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赶紧提起袖子捂住眼,嘴里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被袖子堵的只能看到脚下,他念了几句就看到下放出现了那双白花花的脚,赶紧又把脸捂严实了。
“你还想知道吗?”苏蕊面对面站在他跟前,突然踮起脚把嘴巴贴在他的耳朵上,那时候她的一呼一吸许先生都感觉的一清二楚,这与年轻女子近距离接触获得的奇妙感觉瞬间让他忘记了呼吸。
他只能听到她的声音,感受她的呼吸。
面对她的问话,许先生连点头都忘了。
“我啊……”苏蕊又把脸贴近了一些,呼吸好正好打在他的耳朵上,“我不告诉你。”
许先生听完这几个字惊的连话都不知说什么,竟然是我不告诉你。
他站在原地久久未能回过神,待他思索过后,一把拿下手臂想再问个清楚,苏蕊赤着脚,已经提着篓筐走远了。
这对他来说是一段奇妙到不行的经历,如果硬要他说出这奇妙在何处,那大概就是他回家之后诗书字画全忘了个干净,脑子里就那双白花花的脚了。
喝茶想起那双脚,吃饭想起那双脚,出门赏荷想起那双脚,就算是看到自己的鞋,也会想起那双脚。
终于有一天,他在饭桌上看到了一道卤猪蹄,忍不住在摔了筷子,大呵一声:“怎的是这道菜!”
他的母亲刘氏很是吃惊,这炖猪脚是他平日里最爱吃也是唯一爱吃的肉菜了,马上就要入宫,再想吃到她做的饭菜那是难上加难,突然摔筷子是要做什么?
许先生摔完筷子也觉得自己不对,他叹息一声,摇着头站起来向母亲赔罪,随后就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刘氏也是第一次见自己儿子那样,那么魂不守舍。
许先生飞快的跑啊跑,一路狂奔停都不停一下的跑去了岭南的那个天桥,那地方人很多,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全都围在河边淌在河里,男人的捕鱼,女人的浣衣,小孩在那里戏水。
许先生围着那儿找了一圈,却不见她的身影。
她或许不会再来了,许先生这样想着,失落的转过身去,眼前突然一黑,被人用手堵住了。
“你猜我是谁。”
那声音无比熟悉,许先生激动的说都说不利索,他道:“是、是你!”
“你?”说话的女子声音婉转动听,她笑了起来,“这个‘你’是谁啊?”
“那日我们见过!”
“哪日啊?”
怎么越是着急,越是被挑逗,越是然后她拿住了把柄。
许先生心里一急,伸手去扒那双堵在他眼前的手,那双手却不似想象中的柔软,上面细摸起来有些老茧。
手一拿下,他的眼睛瞬间恢复光明,可眼前的人确实个陌生的丫鬟模样的人。
许先生红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她亦是红着脸看着许先生,随后她“哎呀”大叫一声,冲着许先生后面叫道:“小姐!”
许先生一转身,便看到了笑盈盈的苏蕊。
“好了春儿,你去别处玩,我和这位呆子先生要单独说会话。”
苏蕊对着那个叫春儿的丫鬟命令道,丫鬟点点头,赶紧溜去了别处。
许先生竟然被人叫呆子,他无奈,却并不生气,可能换成别人,他现在该红着脸与人争论上两句了。
“你怎么在这里?现在正是吃饭的时候。”
许先生满脸的别扭,被她这么一问,真话肯定是谁不出口了。
“我、我今日吃的早,特来此地散散步。”
苏蕊点点头:“是这样啊?”
“是……”许先生恨自己太不争气,平日里是想说什么说什么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可一见到她,就不知道还说什么了,“你、你……哦对了,在下姓许,名褚庄,还不知姑娘的名字呢。”
“褚庄?”苏蕊点点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苏蕊。”
“好……”
许先生想夸一句好名字,可这好字刚一说出口,苏蕊就抢先一步问他:“好名字?”
“是啊,的确是好名字。”
“哼,你们男人听了女人的名字,只会说一句好名字,除了这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