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回去的路上竟然有点莫名的开心,她笑着,蹦跳着回了长白殿,刚好看到向登科正拿着书本往外面走。
“你去哪里?”小桃走过去问他。
向登科笑得一脸得意,他拿着书敲了敲书封:“娘娘介绍了一位宫里的先生与我,让我去请教那先生一二,也可与他探讨诗书字画,总之,我的好机会来了!”
原来是这件事,小桃还当是什么呢,回道:“那你快去吧,当心天黑了不让你进门来。”
向登科这一走,就是一整夜。
宫萤看到小桃回来,把手里没嗑完的瓜子全都交给了欢儿,她拉住小桃问道:“怎么样,信交到他手里了吗?”
小桃点点头又摇摇头:“算是吧,我见不到他,但我把信交给了阿来,先前看他的样子,总觉得比那个带刀侍卫靠谱许多。”小桃的意思是说阿来貌似更忠诚一些。
既然信交出去了,第二日宫萤就会如约到场,可是卫怀星来不来,她也不能确定。
当天晚上,若初一直在四处寻找向登科,可是左找右找,整个府都找遍了也没找到她,这个时候,她突然撞见了往兮风殿走的岭薏。
岭薏似乎想不到这个时候若初会出现在这里,一直低着头走路,与她撞了个满怀,她从地上爬起来,刚要说话,发现若初捡起了她刚才拿在手里摩挲的一枚令牌。
“还给我!”岭薏一把夺过来,瞪了她一眼就匆忙走掉了。
若初却呆呆地蹲在原地,她方才仔细看了看那枚令牌,上面写着一个辉字。
这枚写着辉字的令牌与那日世青交给他们的令牌是一样的,这就奇怪了,为何她手里会有这枚令牌?
若初赶紧跑回去把这件事告诉小桃,小桃喝了口水,把杯子放回到远处:“你不会是看错了吧,怎么可能是一样的呢?”
“我没有看错,就是那个,一模一样,难道她和那些人有什么关系?”
小桃一丁点都不觉得:“不过是一枚令牌,能证明什么?”
这时候,一直在旁边静静地听着不曾说话的欢儿开口了:“你们说的那枚令牌,可是圆银牌,金色的辉?”
若初点点头:“对对,就是那个样子,你见过那个令牌?”
欢儿摇头:“我没见过,但我听说过这个东西。当初我在浣衣坊干活的时候,来来回回走了好多婢女,那些人来自哪个房间的都有,大家晚上聊天,都会把自己知道的那些传闻说出来,不管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罢,都当个乐子听了。我记得很清楚,有一个从后院来的丫鬟,就说到过这枚令牌,她说圆面银辉,是星耀局的象征,星耀局据说全都是女子,收钱办天下人办不到的事,而他们幕后操控的人,却是个男人,有传闻说,这个男人就是当今的八王爷,卫怀星。”
“还有这样的事,我怎的没听说过?”若初惊诧不已。
欢儿也摇头:“不过,这些都是传闻了,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
“这事儿,八成是真的。”联想前后,小桃觉得这件事不是空穴来风,她拉着欢儿,“走,把你知道的和娘娘细说说。”
“那个丫鬟说自己之前是在烟花场所做事的,那里人更是杂多,她才听到这件事,原本以为是个传闻,可是她说自己在到了三王府的
时候见到过这枚令牌,所以才笃定这是真的。”欢儿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那个丫鬟已经死了,是被岚山姑姑打死的。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宫萤深吸一口气,原来还有这件事在其中。那个丫鬟在后院做事,岭薏的房间又在后院,这很可能就是在岭薏那里见到的。如果这星耀局的幕后主使真的是卫怀星,那么岭薏很可能就是卫怀星的人!
“若初,你把向登科去找来。”宫萤很着急,“现在,立刻马上!”
若初很是为难,她摇头:“我找了好一会儿了,没找到,听说是去外面请教一位先生字画,现在都没回来。”
是了,宫萤才想起来是自己叫他去找的许先生。
“罢了,先从别处开始调查。欢儿,那个丫鬟死了,岚山为何要打她?”
欢儿想了想:“岚山打人,看她不爽就动手,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不过那个丫鬟被打,倒是很奇怪,岚山就像是故意找了由头要打她,然后故意下手那么重将她打死了。她打死那人之后,还说嘴里喜欢说这样的风言风语,就是这个下场,让我们好好干活,不要乱说那些有的没的。”
“看来,她说的那些话威胁到了某个人。”宫萤推断,岚山可以在浣衣坊做那么久,却没因为故意杀人而被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