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萤愣了一下,她所处的屋是云安殿,小桃和若初都在其他的屋子里,隔着这里起码有好
几个房屋的距离,怎么可能在这里听到哭声?
静悄悄的夜里,这细微悠长的哭声显得越发的清晰,就在这个屋里,就在自己身后的某个地方,就在……
一瞬间,宫萤突然觉得后背发凉,一股子这炎炎夏日本不该有的凉气窜进了她的身体里。
宫萤僵直的站在原地,她深呼吸,浑身止不住的发抖,抖动的速度可不比向登科慢,她干笑了两下,心里念叨着:“不是吧,我可清清白白的一个好人,没干什么坏事,别吧……”
向登科白日里说的事情,现在全在她脑子里乱飞,什么婴儿还未出生,怨气重,女人阴气重,若是怀的是个女胎,那阴气更重。
宫萤突然后悔自己竟然没有带一个桃木剑进来。
“冤有头债有主,我干过最坏的事情应该就是抢了一个三岁小孩的棒棒糖,谁让他趁着他爸妈不在的时候冲我被子里吐口水,被我发现了还死不承认。”宫萤浑身冒着冷汗,她正一步一步朝着门外挪,这个地方真不是人该来的。
可是好巧不巧的,云安殿的门,就这么打不开了。
“怎么回事……”宫萤硬扯了好几下,这门像是被人从外面锁上了一样,怎么也打不开。
“不是吧,我宫萤今天不会要命丧于此了吧!”宫萤用尽了浑身的力气狠狠地拉拽,那扇门就是纹丝不动,这一刻宫萤才觉得大事不妙。
“我不扮鬼了,我要走!”
门打不开,那就走窗户。扭头一看,窗户还是打开的,这真是老天爷关上了一扇门还给她留着一扇窗啊,宫萤摸摸肚子:“宝贝,娘亲带你出去。”
刚才走去窗户口,那哭声就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幽怨,宫萤的心也随之跳的越来越快,她不相信自己今日真的要命丧于此。
宫萤突然跪地把头磕在地上:“鬼大哥、啊不对,是大姐,您冤有头债有主,别来找我,您今日放我出去,我一定给您烧很多很多的纸,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喜欢说到做到,您今日放了我,我明日,啊不对,是我回去,我第一时间就给你烧纸!”
宫萤说完连着磕了三个响头,就在她第三个头磕完正要站起来的时候,只觉得前面站了个人,手臂上似乎还有一阵一阵衣服摆过的触感。
“啊!”宫萤大叫一声,直接回头冲着门疯狂的敲打,一边敲一边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春哥儿直奔着云安殿来的,他路上就已经忐忑不安了,为了不被周围的朋友笑话,他特意没带随从,一个人来了这里。
可是还没走近呢,就听到一阵阵女人惨痛的哭喊声,一边喊一遍捶打房门,喊着“放我出去”,那声音可太悲痛了。
起初春哥儿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赶紧停住脚步仔细的听着那个声音的来源,竟然就是云安殿!
一瞬间,裤裆湿了。
“啊——”春哥儿大喊一声,用自己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冲向了八王府的院墙,直接翻墙而去。
小桃和若初在他们所呆的房间里愣了一下,是她们听错了嘛,怎么好像听到了男子的叫喊声?
欢儿站在树上,她和姜鹤一起目睹了春哥儿湿着裤子百米冲刺的样子。
欢儿笑着说道:“你瞧,裤子尿湿了,真胆小。”
姜鹤其实也有了一些尿意,可是他得认真,为了建立自己高大的形象,他不得不微微一笑:“是啊,吓成那样,多半是有做过亏心事。”
这时,欢儿看着他颤抖的双腿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腿抖什么?”
估摸着里面的事情也算结束了,欢儿和姜鹤下了树,准备去府门口与宫萤他们汇合。
可是到了府门口,只出来了小桃和若初,宫萤没了踪迹。
“人呢,你们两个不是和娘娘在一起的?”
若初惊诧的看看她们:“不、不会吧,我们分散在三个房间里,离得很远的,娘娘说听到男子的叫声直接出去就好,我们才出来的。”
小桃的脸色也突然变了,她嘴角僵硬的抽出了两下:“你们、都没看见娘娘?”
其他人摇头,欢儿说:“只见到一个被吓得屁滚尿流的人,我和姜鹤大人还在说你们干得不错呢。”
若初缩了缩肩膀:“什么干得不错啊,我们什么都没干呀……”
“什么都没干?”姜鹤惊奇道。
小桃缓缓点头:“是啊,我们……我们两个还没来得及出去呢,就听到有人叫了一声,我们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