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上又是何时伤的?”
赫禹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脸色铁青的吓人。
唐御青没想到他会有那么大的反应,连忙把手抽了回来。
“不小心磕着的。”
这一片青紫这般明显,显然是刚伤不久。
赫禹眼中投过一抹打量的意味,最终还是没有继续再纠结。
罢了,她不愿意说,他也不逼她。
“唐姑娘今日三番几次受伤,不如我陪你去庙里拜一拜?”
唐御青眉头轻挑。
求神拜佛吗?
她当即又联想到了那位刘夫人。
“不必。”
唐御青笑着回绝。
赫禹又问起了这件案子的详情。
“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我舅父有位同年在大理寺任职,经手过许多案件,兴许能解你的燃眉之急。”
什么叫投其所好?
赫禹诠释的淋漓尽致。
关于这次的案件,唐御青心里大概有了底。
“这种小案子怎么能劳烦大理寺的大人,我想靠自己的本事,查出幕后真凶。”
唐御青一向信奉求人不如求己,大树会倒天会塌,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己。
这倒是让赫禹对她愈发欣赏。
赫禹眉目舒展,眼中划过一丝清明。
“唐姑娘,我能称呼你为青儿吗?”
唐御青脑子里一团浆糊。
什么鬼?
青儿……
这这这……该不会还要蹦出个小白来吧?
“二皇子直接换我全名就可。”
唐御青实在不想让青儿这个称呼冠在自己的身上。
去特喵的青儿!
她话说的委婉,赫禹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失落。
“那我还是叫你唐姑娘吧。”
赫禹又与她寒暄了一会儿,叮嘱她记得按时擦药,才起身离开。
咕哩咕哩是从御花园那条路过来的,中途还碰到了那个女侍卫。
“呐,你让我找的东西,我带来了。”
“二皇子对你还挺殷勤的。”
唐御青接过丝线。
这可不是一般的丝线,是绑在风筝上的。
透明的材质类似于现在的鱼线,用极大的力道去拉扯,也不容易断,反而会使自己勒伤。
“你想玩风筝吗?”
咕哩咕哩摇摇头,不对呀。
“那干嘛还要拆下来?”
唐御青没有过多的解释,让她配合自己几个动作。
“待会儿你就轻微挣扎,我想看一下你的反应。”
咕哩咕哩学了她一个OK的手势。
唐御青用鱼线缠住了咕哩的要害,又将鱼线抛在高粱之上,上上下下拽了几次。
几乎没有任何声音。
咕哩脸上也没有异色。
唐御青帮她解开了绳子,咕哩的衣服被鱼线勾出了几道痕,在不经意间露出了几个破洞。
“刚才疼吗?”
咕哩咕哩懊恼的看着自己破烂的衣裳。
“疼是不疼,这衣服啥时候破的呀?”
唐御青的巴掌上也露出了几滴血珠,释放几道过猛导致的。
若是鱼线上再缠一些其他的东西呢?
像鱼线这种透明的材质,用来作为杀人凶器,结合房屋的结构和光线,很容易做到杀人致命。
那么能想到这么高超的作案手法的,究竟会是谁呢?
“你等会儿和我一起出宫,我去侍郎府,你去找京兆尹查一查鱼线的购买记录。”
唐御青井然有序的安排。
“行,包在我身上。”
咕哩咕哩开心的扬起下巴。
大妹子能有用得着自己的地方,真是太好了!
唐御青是借着拜访刘氏的名义,进的侍郎府。
“唐姑娘来了,还不快给唐姑娘看茶。”
刘氏脸上挂着慈和的笑容,这次比上一次看上去气色要稍微好一些。
“又来打扰夫人,夫人身体如何?”
唐御青手上提着的,是从宫里带出来的药材。
“这些都是上好的疗补药,夫人要好好调理身体。”
刘氏感激的拍了拍她的手。
“难为你还这般惦记我,我这身子不过就是在苟延残喘……”
唐御青伸手捂住了刘氏的嘴,满脸的不赞同。
“夫人此言差矣,观夫人是信佛之人,我佛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