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切齿,“你一口一个殷如殷如,那你的殷如呢!”
“她死了。”
叶潜不动声色的垂了垂眼,杀意大半敛下,竟显出一种难言的哀伤来。
好机会啊...
谢初梨背着手勾了勾小指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面上仍然追问道,“她怎么死的?”
“是水贼奸杀了她...”
叶潜低声道,“那日我不该留她一个人——”
话未说完,李照席容大跃而起一掌打上叶潜双肩,叶潜当下松懈,生生受了两掌,躬身一呕呕出鲜血,谢初梨一挽剑花抵上他的脖颈。
叶潜捂着胸口,鄙夷笑道,“你们暗算我。”
“我们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
谢初梨并不喜欢这种小伎俩,但这的确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要你说兰芷在哪,我们肯定不杀你。”
叶潜挑眼冷笑道,“你以为我会怕死?”
“我知道你不怕。”
谢初梨道,“可你总得想想你的殷如,如果她在天有灵知道你做的是这样的龌龊事,害的其他姑娘有情人不成眷属,你以为她会高兴吗?”
“我就是不甘心——”
叶潜指上用力捏住胸口衣襟,指节微微发白,隐忍且痛苦,“为什么是殷如?”
为什么?
这世间最难答的就是为什么。
谢初梨叹了口气,“可能是天命吧。”
她看了看落在一旁的纪仙姿的头颅,叹息道,“你已经失去了你爱的人,真的不该再辜负一个爱你的。”
叶潜扭头不看,故作冷静,“轮不着你来教训我。”
“好吧。不教训你了。”
席容上前点掉了叶潜全身大穴,见他已动弹不得,谢初梨便干脆收了剑,“诶对了,严老板在不在这里?”
叶潜冷哼了一声,还是说话了,“这几年来捻香楼的事大多由我亲手打理,我从未见过严老板的真面目。”
“噢,懂了。”
谢初梨了然的点点头,“闹了半天你也不知道在给谁卖命。”
叶潜没有说话。
“那行,我们就先去找人了。”
谢初梨刚转身要走,又被叶潜喝断,“等等——”
“干嘛。”
谢初梨急忙道,“我们不可能给你解穴的。”
叶潜低叹道,“我的腰带上系了一个锦囊,锦囊里是一枚严老板的金印,你把它带走。”
“我?”
谢初梨推推手,“我不要,万一你在那里下了毒想把我毒死怎么办?”
“我堂堂叶潜,不屑如此小人行径。”
叶潜不耐烦道,“我已落得如此下场,不过不想让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占了那个便宜。”
“那...”
谢初梨看看李照,又看看席容,两人点了点头,她便伸手去叶潜腰上解下锦囊,里头果然是一枚沉甸甸的金印。
没想到小命没丢,还赚了一笔...
她高兴的拍了拍叶潜的肩,“那谢谢你啊!顺便问一句,兰芷到底在哪啊?”
“在地牢——”
叶潜不想正眼看她,“地牢在哪自己找。”
谢初梨耸耸肩,“自己找就自己找呗”
没走两步又转身看着被定在原地的叶潜和丢在一旁的纪仙姿,“你还欠她很多话,趁现在,好好说说吧。”
随即带着两人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