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犹怜。
兰芷看见了她,淡淡道,“你来了。”
“嗯。”
谢初梨合上门往屋里走,才小声问道,“刚才那个人...”
“大通客栈的钱老板——”
兰芷拿过瓷枕旁的一只包袱,往地上一撒,满地金银,语气平平,“我来寻芳踪四年,弹琴四年,钱老板是常客,一个庸俗的铜臭商人还要随我顾弄风雅,也是为难他了。”
“所以呢?”
谢初梨踢了踢地上的金块,质问道,“你和他睡了?”
“雅妓也是妓——”
兰芷自嘲笑笑,“千金一换我也该知足了。”
“可是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谢初梨不服气的大声道,“你不是一心喜欢着那个易公子?为什么还要做这种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够了!”
“不要再提他了!”
兰芷抱着膝低声啜泣,谢初梨看的心疼,走过去轻声安抚道,“到底怎么了?你可以跟我说,如果他辜负了你,我肯定不会放过他...”
兰芷再抬头已是泪流满面,她拉了拉袖子,胜雪肌肤之上赫然一记艳红梅花烙印,“他说我是不洁之身,他的列祖列宗是绝对不会容下一个未能守身的娼妓,前几日机缘之下偶识吴院外家的二小姐,明日便是他们的婚期了...”
“我为他挨花娘的打,为他取悦那些听琴的客人,所有的赏银我都留给他补填家用,我以为我一番情深有心自成,却从未想过会落得如此下场...”
她越说越伤心,谢初梨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好轻轻的抱住她。
窗上“砰”的一声闷响,探进一颗头来,“要我说啊这种伪君子臭男人根本不值得你为他伤心!”
燕池轻巧翻身进来,一枚燕形镖“啪”的一声拍到了桌子上,愤愤道,“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谢初梨神色一亮,“那你想怎么样?”
“当然是给他一点教训!”
燕池摸着下巴思衬,“他不是要成亲吗?我们就让他热热闹闹成个亲!”
“好!”
两人击掌,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