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的时候谢初梨才想起来打听一下擂台比武的结果,兰芷用鸡爪堵住了燕池的七嘴八舌,简明扼要的说清了在她倒下之后这事便不了了之了,陆盟主什么也没说,至于徐挽阳,丑闻败露颜面扫地,带着沧浪剑派的弟子灰溜溜的跑了。谢初梨想着跑了倒是便宜他了,但至少是当真揭开了他的畜生行径,想来以后也是要为武林正道所不齿的,也算是给死去的纪仙姿出了一口恶气,这么一想就开心的多要了一碗饭。
那一碗饭还没吃完,温慧来了,手掌一推径直推门进来,吓得她好不容易夹住的鸡腿差点掉了,温慧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陆盟主想见你。”
“现在?”
谢初梨看着碗里的鸡腿,这一口咬也不是不咬也不是。
“就现在。”
温慧微蹙起眉头,显然耐心并不富裕,“别让陆盟主久等了。”
“噢。”
只能不咬了...
谢初梨乖乖起身,温离这张脸实在是让她提不起反抗的勇气。
“阿梨姑娘放心去!”
阿霁在后面冲她招手,“这个鸡腿我替你留着。”
“好!”
谢初梨比了个开心的手势,放心的跟着温慧出了门去。
月光很凉,照的人影凄凄惶惶。
温慧走在前头,小声道,“都要做武林盟主的人了,就这点出息?”
“什么?”
谢初梨跟在后头没听清。
温慧提了音量大声道,“没什么!”
“噢...”
两人不闲聊,片刻功夫便到了会客厅。这地方白天看着肃穆威严,到了晚上远眺重山万里星火寂寥,难免显得幽深寂寞。幡旗招展,高山之上寒意甚浓,山林之间有鹧鸪飞过,谢初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两人已经走到门口,温慧睨了她一眼,淡声问道,“你怕什么?”
“...”
谢初梨摇摇头,“我没怕。”
温慧不再说话,轻轻扣了扣门,里面人道,“进来。”
温慧推开了门,示意她可以进去了。
谢初梨一脚迈进去,又回头看她,“你不来啊?”
温慧摇摇头,把门关上了。
“...”
谢初梨有一点不安,倒谈不上怕,可这毕竟是她第一回独自一人见武林盟主这般大人物,武林盟主是谁?是统领江湖的人,这行事作派自是不同于常人,她走的匆忙,连剑都没带,万一哪一句话说的不对了,简直随随便便任人搓扁捏圆。
她穿过珠帘,陆之珩已转过身来,平和道,“谢姑娘,坐吧。”
谢初梨摆摆手,“不坐了不坐了,我还是喜欢站着...”
她又忙道,“就是不知陆盟主找我有什么事?”
“谢姑娘,今日比武擂台之上陆某未能出手相助——”
陆之珩抬眼凝视着她,“姑娘可会有所苛怪?”
“...”
谢初梨摸了摸鼻子,这个问题听起来好像还挺送命...
陆之珩缓缓道,“这里没有旁人,姑娘可以和我说实话。”
“真的?”
陆之珩点点头,“真的。”
“噢。”
谢初梨低着头望着裙裾上的绣花,思衬片刻,才陈恳道,“其实我没怪你,我那时候光顾着生气了,根本没来得及想那么多。不过现在想想,徐挽阳做了背德之事,现在整个江湖都知道,陆盟主你是盟主,对这种无耻小人可不能视而不见呐!”
陆之珩问道,“你希望我怎么做?”
“我也不知道...”
谢初梨颇为愤然道,“纪仙姿已经死了,虽说不是他杀的,可他也难辞其咎,即便不是一命抵一命,这怎么着也得给他点教训吧,至少不能再风风光光的做这个掌门人了!”
“诚如姑娘所说,纪仙姿已经死了,这事便是死无对证——”
谢初梨一愣,“死、死无对证?”
陆之珩不急,缓缓道,“虽说是死无对证,可姑娘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出来,且不论此事是真是假,总归是有人会信的,徐挽阳经此一事势必名誉扫地。至于当不当这个掌门——”
陆之珩一顿,又道,“这是沧浪剑派的内务之事,我虽为武林盟主,却也无权过问。倘若他的长老弟子无异议,任旁人怎么说,他都还是这个掌门。”
“这事未免太不公平了!”
谢初梨不满道,“掌门人如此作派,又岂能统管好整个门派?”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