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啊白鹤!”
“白鹤!”
谢初梨带着奄奄一息的阿翡火急火燎的赶到白水居,居外一翠衣女子伸手一拦,款款道,“白鹤先生和方先生在闭关养身,暂不见人。”
“我有人命关天的事!特别特别要紧!”
谢初梨急切道,“真的必须要见到白鹤先生!”
翠衣女子睨了一眼阿翡,迟疑道,“可是——”
陆之珩又道,“此人与斩马堂有关,实在十分要紧。”
“陆盟主。”
翠衣女子施施然行下一礼,不卑不亢道,“白鹤先生的脾性您也是知道的,他说不见客,那便是不见客。”
“这...”
陆之珩注视着谢初梨,面有难色,“白鹤若是在闭关,恐怕的确十分棘手。”
话音未落,便有两人从长廊中散散走来,白衣人伸着懒腰不耐道,“谁啊谁啊?敢在我的白水居外面吵吵嚷嚷的?”
方离星道,“是谢姑娘和陆盟主他们,还有...”
他看着阿翡,眉头微蹙,“这位姑娘受了重伤,可是需要帮助?”
“对对对,就是需要帮助。”
谢初梨点头如捣蒜,急忙道,“快帮个忙吧,要不她都该凉了!”
“帮什么忙,我先看看啊...”
白鹤磨磨蹭蹭的走上前来,懒洋洋的揉了揉眼,正眼瞧见鲜血淋漓的阿翡像是被吓着了一般“噢哟”了一声,皱着眉勉为其难的伸手把了个脉,极快道,“斩马堂的分筋手啊?”
他摇摇头,“那没救了,准备后事吧。”
“别别别啊!”
谢初梨大叫道,“你是个神医啊!你试都没试!不能就这么算了!”
席容难得开口,“还请白鹤先生略施神通。”
“不是我不给你们面子啊...”
白鹤摇了摇头,踌躇道,“分筋手这个东西很难救的,要把断了的经脉再强行续上那无异于逆天改命,而且你看她现在,内力涣散五脏碎裂,根本就已经油尽灯枯了...”
“可是白鹤——”
方离星淡淡道,“当年我分明已是气绝,你都能给我救回来。”
“哇。”
白鹤无奈道,“连你都站在他们那边。”
“不是。”
方离星注视着他,神若清风,平静且和煦,“不是我站在他们那边,是我信得过你神医妙手。”
“可是你是你她是她...”
“好吧好吧,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也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
白鹤抬抬手,不情愿道,“把她抬进房间里,右转第一间。碧穷,去把我的药箱子拿过去。”
他点了点燕池和席容,又点了点兰芷,道,“这两位高手跟我一块儿去,还有这个姑娘也过去搭把手,其他人也帮不上就散了吧啊。”
说着便领着人急匆匆过了长廊。
跟过来凑热闹又自觉帮不上忙的人都走了,陆之珩毕竟是前盟主,外头还有一大堆的烂摊子等着他去打发,对着谢初梨寒暄了几句也便走了。人散的干干净净,白水居又清净了下来,只剩下谢初梨和方离星两个人。
谢初梨盯着长廊尽头,怅然道,“不知道阿翡还有没有的救。”
“白鹤要救的人,还没有救不成的。”
方离星宽慰道,“谢姑娘可以放心。”
这话虽只是安慰,方离星一开口又平添了几分分量。谢初梨勉强松了口气,道,“既然方先生这么说了,那我就好好等着。”
“谢姑娘,不,现在该叫谢盟主了——”
方离星淡淡道,“说起来离星近来为白鹤试药,今日也并未出席上任大典,还未恭贺谢盟主上任之喜。”
“哎——”
谢初梨叹了口气,她已经同人客客气气了一早上,现下只觉得心累的慌,“方先生叫我阿梨就行,谢盟主这个名号听起来准没好事。”
“既是这样,那我便叫你阿梨,你也不用再叫我方先生。”
方离星打趣道,“盟里所有人都这么叫我,听着实在显老。”
“好啊。”
谢初梨本就对这方离星蛮有好感,品貌端正又没架子,谈吐之间谦逊温和,不过三言两语就叫她松快了下来,她眨眨眼,也不拘泥,“离星这个名字怪好听的,那我就叫你离星大哥?”
“嗯。”
方离星轻轻一应,转而又道,“说起来你和那位姑娘是朋友?”
“那倒不是。”
谢初梨如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