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与李照碰个正着,李照看了看谢初梨一脸上火,又看了看兰芷手背和衣料上粘着的饭粒残渣,沉声问道,“你们怎么了?”
“没、没有什么...”
兰芷红着眼圈解释道,“只是不小心把粥撒了...”
“才不是!”
谢初梨很不服气,“燕庄主走了谁都不好受!可是我们已经尽力在帮他收拾这烂摊子了!他倒好!成天像块木头一样跪在那里什么也不做!不理我们也就罢了,连兰芷姐给他送粥都要甩脸色!他这叫个什么事?!”
李照闻言缓缓道,“兰姑娘,现在燕池正是伤心的时候,你多包涵...”
“是...我明白的...”
“不是!”
谢初梨显然并不能领略到李照所说的包涵,摔粥一事仍然让他极为不悦,嗓门之大也不怕别人听见,“他伤心归伤心,冲兰芷姐发脾气就是不对!他不是口口声声要共度一生吗?如今人家妥帖的陪在他身边,他倒好!一点情意也不领!杀人的是卓崇月!又不是兰芷姐!他这么能耐,怎么不杀去无形堂呢?!”
“阿梨——”
李照急忙拉了她一把,难得紧张的往空荡荡的长廊上看了一眼,好在燕池没有过来,“若是他当真独身一人去替父报仇,恐怕就更麻烦了。”
兰芷沉默片刻,忽然小声啜泣起来。
“怎、怎么了?”
谢初梨慌慌张张用她的手帕给她擦眼泪,“兰芷姐,你、你别哭呀...”
“卓崇月的那一刀是冲我来的,是燕庄主挡在了我的面前救我一命——”
兰芷眼泪越来越急已如雨下,抽泣道,“该死的人本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