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
不等杨珍珠说话,苏妙娘“嗖”的一下溜了。
跑远后,苏妙娘扭头一看,确定婶婶看不见自己了,才直起身子,她皱眉回想了一下刚才经过的地方,转身拐进了一个巷子里。
苏妙娘站在一户人家门前,捏着下颌,若有所思。
“苏姑娘?你怎么在这儿?”
苏妙娘扭头,看清来人时,顿时眼睛一亮。
吴立诚疑惑了一会儿,很快恍然大悟,“难道是季兄终于想明白,改变了主意?那可真是太好了!他现在在哪儿,附近吗?”
吴立诚自言自语说了一连串的话,又兴奋的四处张望起来。
苏妙娘时间紧张,也就不跟他瞎客气,单枪直入主题,“相公没有来,我是一个人来的,我来是想向你打听一些事。”
吴立诚有些茫然:“什么事?”
“先前你说那位赵小姐逃走时不慎将荷包遗落,而我相公昏迷在案发现场,手里攥的正是那枚丢失的荷包,因此,相公才被认定为当日轻薄赵小姐的歹徒。”
“是,有什么问题吗?”
“那个荷包呢?”
她检查过家里,并没有那只荷包,至于季青临的身上,除了她之前送的那只,也再没有其他装饰用的物品,更别说其他姑娘家的荷包了。
吴立诚尴尬的笑了一声,将手伸进怀里,“其实那个荷包,被我给收起来了。”
顿了顿,吴立诚继续道:“先前赵小姐在荷包里放了一串沉香手钏,但是手钏却不知去向……”
“嗯?”
“你别误会!”吴立诚见苏妙娘神色有异,莫名的有种突如其来的紧张感,“东西不是我偷的!手钏早就不见了,我们在后院发现昏迷的季兄时,只看到了他手里的荷包,但是荷包里的手钏已经丢了!”
“后来赵夫子问过赵小姐,赵小姐也不清楚荷包里的手钏是什么时候丢的!但是大家都说,手钏是被季兄藏起来了!毕竟那个手钏很贵……”
原来是这样。
苏妙娘摸着下颌,露出沉思的神情。
“可是,那荷包为什么会在你手里?”
“我是看荷包上刺绣的花纹十分精致漂亮,实在不忍心将它丢掉……反正季兄和赵小姐都不要这个荷包了,那我自然就……”
“哦?”苏妙娘狐疑的看着他。
只是这样吗?
“你别瞎想!”
吴立诚眼神躲闪,喊道:“我才不是因为对赵小姐有什么想法,所以才留着这个荷包的!”
话音刚落,他突然觉得这话说的不对,又磕巴着解释:“不,不是,我是说,我对赵小姐,从来就没有过其他什么想法!”
“也不对……我的意思是,我与赵小姐清清白白,完全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哦,我想的什么样子?”
吴立诚抓狂。
“反正就不是那样!”吴立诚尴尬又羞窘,他挠了挠头,把荷包递给苏妙娘,“给你。”
苏妙娘拿过荷包,低头闻了闻,可惜,什么也闻不到。
也是,都半个月过去了,再大的味道也都散了。
“你是怎么知道这里面放的是沉香手钏,是赵小姐告诉你的?”
吴立诚摇头,“刚开始是季兄告诉我说,里面放的是沉香,因为荷包上沾染了沉香的香味,后来我又从赵小姐那里得知,里面的确放的是一串沉香手钏。”
“但制造这串手钏的,并非普通沉香,而是被誉为‘木中黄金’的伽南沉香,伽南沉香因稀有罕见,因此价格昂贵,而且它散发出的香味与普通沉香也有所不同。”
“这些也是我相公告诉你的?”
“嗯。”
奇怪,相公怎么会懂这些?
伽南沉香因昂贵少见,寻常人很难接触到,相公自小在村子里长大,应该是没机会接触到这些东西才是。而且即便是专业的人,也很难只通过气味辨别出沉香品类。相公又是如何仅凭着气味,便断定里面放着的就是伽南沉香的呢?
“你确定里面的是伽南沉香吗?”
“我确定。”吴立诚道:“后来我向赵小姐求证过,赵小姐也证实,里面的那串手钏,的确是伽南沉香。”
“怎么了?”吴立诚问:“有什么问题吗?”
苏妙娘沉吟片刻,道:“之前在私塾的时候,相公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季兄性情冷淡,极少与人交恶,要说得罪倒是不曾有过,不过倒是有人暗地里嫉妒季兄……尤其是王晨、柳一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