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放心,不就是功名吗?我肯定能考上!”
“我儿有志气!比那季青临强多了!”
听到“季青临”这仨字,季石头满脸的轻蔑和不屑,“别拿他跟我比,我不像他,尽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刘桂花叹了口气道:“我刚就想跟你说这些的,那偷东西的事,应该不是他做的。”
“你怎么知道不是他做的?是他跟你说的?”
“今儿我去你三婶家,看到镇上来人了,那人说,他是被诬陷的,那东西不是他偷的,是别人偷的,栽到了他头上。”
“那又怎么样?”季石头依旧是不屑,“就算没这事,他读书也比不上我,我念的可是县学,老师是周围一带德高望重的老学究,季青临不过拜了个不中用的老秀才为师,哪能与我相提并论。”
“我儿说的是,那季青临自是连我儿一个指甲盖都比不上!娘相信你,将来不但能考上功名,还能考上状元,光耀咱季家的门楣哩!”
“那是自然。”季石头信心满满道。
“对了,明儿让你爹去镇上一趟。”
“去镇上做什么?”
刘桂花道:“让你爹给咱家抓两只鸡,等咱家的鸡下了蛋,也让他们眼馋眼馋!”
“不就两只鸡吗?”季石头嗤笑一声,“简单的很,不过爹这两日正好忙着,等过了这两日,我同爹一起去。”
……
门外看热闹的人散了个干净,杨珍珠见外头没什么人了,就进了厨房准备做饭。苏妙娘则把自己的背篓拖到院子里有太阳照射的地方,把下山路上摘回来的东西全都倒在地上,均匀的铺展开。
季三勇背上背了一大捆柴,手里还拎了一把砍刀,他进门后看到院子里铺了半院子黑不溜秋,也不知道是啥的玩意儿,便问道:“这是啥东西?”
“黑菜!”苏妙娘蹲在地上,扭过头道。
“黑菜?”季三勇倒是在山上见过这东西,好像烂木头上长的多,尤其是下雨天,一下雨,这东西就会长,但是他倒是从没有见人吃过这东西。
这东西能吃吗?不会有毒吧?
季三勇心里这么想的,但是也没有问,他背着柴径自进了柴房。
杨珍珠听到两人在院子里说话,走了出来,她一瞅这院子,顿时吓了一跳,快步走到苏妙娘跟前,抓着她手道:“你这个傻姑娘!这玩意儿是有毒的!不能吃!赶紧都扔了!”
苏妙娘小脸上露出些许疑惑,“能吃呀?我吃过的,可好吃呢!”
“不能吃!这东西真不能吃!吃了脸会烂的!”杨珍珠见苏妙娘不信她的话,赶忙道:“以前村里就有人摘了这东西拿回去吃,结果没多久,脸就烂了!你不信可以问你相公!这事儿他也知道!那人脸烂了后,还是找咱家老爷子看的呢!”
苏妙娘顺着杨珍珠的目光扭过头去,眼睛顿时亮了,“相公,你回来啦!”
季青临今早上破天荒的说要跟着季三勇一道上山砍柴,季三勇看他腿还没好,本不想带他,但季青临执意要去,季三勇没法子,就带着他一起去了。
因此,季青临的背上也背着一捆柴,不过他背的少,顶多有季三勇背的一半多,但即便如此,这一趟下来,季青临仍旧是汗如雨下。
苏妙娘小跑着过去,帮着季青临将柴从他背上卸下来,抬起袖子就往他额头流的汗上蹭。
她左蹭蹭右蹭蹭,粗糙的布料动不动就蹭进了他眼睛里,不仅把视线挡了,还弄的他眼睛有点儿不舒服。
季青临一把抓住苏妙娘的手腕,说:“我自己来。”
他抬起袖子,低头慢慢的擦汗,他动作慢条斯理的,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好看,不像刚才苏妙娘,毛毛躁躁的,一点儿都不优雅。
“青临,你跟妙娘说,这东西吃了是不是会烂脸?”
季青临擦着汗,抬眸看了一眼,开口道:“是。”
“听见没有?赶紧把这些东西扔了!咱可不敢吃它!”
苏妙娘却没动,她只是笑了笑,对杨珍珠解释道:“婶婶,你别怕,这东西刚摘下来确实不能吃,但是只要晒干了,再泡开,就能吃啦!”
杨珍珠狐疑道:“你怎么这么肯定?你吃过?”
“嗯嗯!”苏妙娘说:“我跟师父在一起的时候,就经常吃的!这些也都是师父告诉我的!吃了肯定没事的!”
杨珍珠还是不太相信,这东西明明是有毒的,咋的,太阳晒一下就没毒了?太阳能把里头的毒给弄没了?
“行吧,那你先晒着吧。”
虽然杨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