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干的好!吴大人说了!此凶犯杀害自己的生母,猪狗不如,就地处决!”
身穿差服的衙役将宋景朔从屋里押解出来,将他按在地上,不等宋景朔挣扎,那人猛地一刀砍下去。
鲜血四溅,一颗头颅“咚”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那颗头颅上,宋景朔大睁着一双眼,死不瞑目。
“喂?喂!”
苏妙娘打了个激灵,猛地回过神。
宋景朔睁大眼睛出现在苏妙娘面前,苏妙娘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皱眉道:“干什么?”
宋景朔撇撇嘴,“我饿了。”
刚才,宋景朔出现的那一刻,那双眼睛,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猛地闯入了苏妙娘的脑海里,是以她才如此失态。
苏妙娘扔下斧头,一把抓住宋景朔的手,牵着他的手进了厨房。
“给你。”
苏妙娘塞给了他一个早上煮好的鸡蛋。
宋景朔拿了鸡蛋,低头认真的剥壳。
苏妙娘目不转睛的盯着宋景朔,方才她所见,不是第一次发生,上次,相公说要回镇上读书的时候,也发生过相同的情况。
那个时候,她看到相公被那些人撞倒,腿被踩断,永远也无法站立起来。事实证明,如果不是当时她故意拖延相公去赵家的时间,恐怕那时的噩梦,最终会在现实中发生。
苏妙娘呼出口气,她看了眼外头,冬日的太阳正悬在正头顶。看这日头,还有一个时辰左右,那些人就会过来。
宋景朔剥开蛋壳,咬了一口,苏妙娘沉默片刻,说:“你在家里等着,别乱跑,我先出去一趟。”
老屋。
张江尧盘腿坐在榻上,下面坐着季青临和吴立诚,旁边放了个铜盆,里头燃着旺盛的炭火。
张江尧正在给两人讲经论道,虽然天很冷,但是屋里挺暖和,两人听的也很仔细。
“张大伯!”
张江尧抬眸,朝门外看过去,苏妙娘提起裤子越过了门槛。
“丫头。”张江尧站起来,问:“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急?”
苏妙娘捂着胸口喘气,不等她把这口气喘匀,便着急的开口道:“张大伯,我想请您帮个忙!”
……
“出事了出事了!季家大哥大嫂,出事了!”
一家人正在屋里吃中午饭,突然从外头跑进来个年轻人。
“出什么事了?”
杨珍珠首先放下筷子,看向突然闯进来的那人。
年轻人道:“村长让我来通知你们,镇上有个杀人犯逃咱村里了!让大家伙都注意安全!这事惊动了咱们县的县太爷,县老爷派了人过来搜,马上就到你家来了!”
他话音刚落,外头忽然哗啦啦的闯进了一众的衙差,那些人一进门,便将他家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了。
这些衙差进门后,连声招呼也不打,二话不说,为首之人一挥手,令道:“搜!”
苏妙娘下意识往季青临身边靠了靠,季青临伸手,将苏妙娘揽在了他身后。
屋里的家人们全都的噤声不语,这群衙役就差把整个家给翻了过来。
大约半炷香时间后,这群人同来时那般,鱼贯而出,从屋里退了出去。
为首之人看打扮,应当是衙役里的班头,他目光犀利的从一屋子的人身上扫过去,厉声道:“你们可曾看见一个七八岁的男童,长相白净俊秀,他是个杀人犯!杀了他的生母!你们若是看见过此人,速速禀告上来,倘若隐瞒不报,那便是窝藏罪犯!是要坐牢的!”
“什么?!”杨珍珠倏地瞪圆了眼珠子,“官老爷您没搞错吧?!他还这么小,就敢杀死他亲娘!这是啥时候发生的事?他又为啥要杀人?他是一个人杀的,还是跟别人一起杀的?”
班头瞅了杨珍珠一眼,“你们只负责提供线索,多余的话不要多问!”
“是是是!官老爷您说的是。”杨珍珠啐骂道:“这是谁家养的天杀的货?杀自己的老娘,真是丧心病狂!生他干啥?不如让他还在肚子里的时候把他给弄死!”
“要是我生这么个儿子,早把他按屎坑里淹死了!”
班头皱了皱眉,村子里的人就是说话粗俗,当着外人面,啥恶心话都能说的出来。
“行了。”那人摆摆手,说:“你们清楚就好,要是有线索了,记得跟村长禀报。”
“那是自然!”杨珍珠眯着眼睛,笑呵呵的说:“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绝对不能放过!您放心!我们只要见了他,一定向村长禀报!”
那人见杨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