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相公,苏妙娘立马就怂了,她垂下头,小声说:“对不起嘛婶婶,可是那个骗子他真是太猖狂了,他……”
她刚伸出手,就被杨珍珠一巴掌给打了回去。
“这世上不平事多了去了!咱能管得过来吗?!连自己都顾不好,还管什么别人!走了!”
杨珍珠刚才真是被苏妙娘给气到了,她抓着苏妙娘的胳膊,一路上唠叨个不停,“等回去我一定要把这事告诉青临,让他好好管管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冲动了!”
“不要婶婶!我以后不这样了,你别告诉相公!”
“不行!这事无论如何都要让他知道!”
“婶婶,你别告诉相公嘛……我求求你了……”
“你就是今儿给我跪下来,也不成!”
人家都是路见不平,涌泉相报,她这是路见不平,差点儿被群殴。
她可真是太倒霉了!
而且婶婶还要把这事告诉相公,这事要是被相公知道了,说不定又要说她不乖了。
哎……
做人好难。
……
两人前脚刚走,后脚王晨和朱泽武便出现在了摊子前。
发生刚才那事以后,排队的百姓对此心有余悸,也不敢再让张问道给他们算了,没多久,便都散去了。
此时,张问道身边的那些小道童正在帮着他收拾残局,张问道坐在椅子上,脸上再不见方才的宽容和蔼,慈祥大度,反而满是刻薄怨恨之色。
他摆摊算命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折在一个小丫头手上!
这个仇,他记下了!
“请问,您就是张天师吗?”
张问道收敛了眼底中的戾气,他抬眸,看向对面的两个公子,重新摆出了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
“本人正是,两位施主找本道,可是想要卜卦算命?”
王晨摇摇头,他早就听说过张问道的大名,据说此人是得道高人,给不少达官贵人都卜过卦,算过命,说不定他会知道那个法子。
“大师可知道,阳道复生的法子?”
……
告辞张问道后,王晨与朱泽武一同往回走。
朱泽武好奇道:“王兄,你方才为何会问他那个问题,难不成,王兄还认识宫里的人?”
所谓“阳道复生”,便是使那些个不能人道的,恢复人道的能力。
那可不就是宫里的那些个公公,才需要寻求这法子么?
“此事你莫要多问。”
“为何?”
王晨道:“我并非不如实相告,只是此事你若是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朱泽武一听,便知晓了这么回事,他道:“王兄说的是,我不问了。”
朱泽武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暗暗思忖着,看来王兄说不定还跟宫里的某些大人物有什么联系,若真是如此,他先前帮王晨顶锅的决定,现在看来,可真算得上十分明智!
这大腿,他抱定了!
……
苏妙娘赶着驴车出了县,驴车不紧不慢的往回走,快到傍晚,天色将暗之时,突然有一队人马朝另外一个岔路口经过,最前面那人丰神俊朗,眉眼锋利,他轻飘飘的扫了苏妙娘一眼,苏妙娘也看了他一眼,便互相移开了目光。
那人往前走了一段路后,突然停了下来,扭头看向身后的驴车。
“大人,怎么了?”
身后有人骑马上前,也随着宋长殷的目光,扭过头去,问:“可是方才那两名妇人有何不对?要属下将她们二人带过来吗?”
他方才看到,那个年轻妇人的脖子上,好像戴了个什么东西。
那东西,竟像极了皇后手中的玉扳指。
只是皇后手中之物,怎么会到这个农妇身上?
眼下天色将暗,许是他看错了吧?
宋长殷摇摇头,道:“无事,走吧。”
他扯着缰绳,调转马头,继续往通往县衙的方向狂奔。不过半个时辰,他们便到了孟安县城内,宋长殷让身后跟着的人放慢脚步,小心伤到街上的百姓。
没过多久,一顶轿子便出现在了街上,轿子在宋长殷前面不远处放下,本地县令吴瑄赶紧从轿子里出来,并着身后跟着的一众衙役,快步上前,拱手道:“孟安县县令吴瑄!见过小侯爷!”
宋长殷坐在高头大马上,目光冷峻的望着马下之人,“本官乃大理寺左寺丞,还请吴县令以官职相称。”
吴瑄见状,赶忙重新作揖行礼,“下官见过宋大人!”
宋长殷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