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娘缓缓直起身子,说:“我想送相公东西!但是却不知道送什么好欸……”
说到这里,苏妙娘歪下头,肩膀也忍不住垮了下来。
“哼,原来是这样。”
夏景朔双手环胸,愤愤不平道:“你果然心里只有他,就从来没有过我!”
苏妙娘撇撇嘴,“你心里有你干啥,你又不是我相公。”
夏景朔道:“我就是生的晚了点儿,我要是生的早了,说不定我就娶了你,还能轮到他什么事!”
“呸呸呸!谁要嫁给你这个小屁孩了!”
“哼!”
过了一会儿,他浓密的眼睫垂了下来,低声开口:“我……要走了……”
“啊?”苏妙娘愣住,“为什么?”
夏景朔垮着一张小脸,说:“家里有事,得回去了。”
苏妙娘看向一旁的宋长殷,“你也跟他一起?”
“嗯。”
苏妙娘沉吟片刻,点头说:“好吧,那你们走吧。”
苏妙娘这态度,仿佛是平地一粒火种,将夏景朔心里的那团怒火嗖的点燃了,他“唰”的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苏妙娘,不高兴道:“你怎么一点儿都不伤心呀!”
苏妙娘抬头,困惑道:“你没死,我伤什么心?”
“可是我要走了呀!”
“走就走呗,又不是见不到了。”
“你……哼!”
夏景朔伤心的背过了身,他本来还想了很多告别的话跟她说,还想着说,她如果没忍住,伤心的哭了,他还得想办法安慰她。但是,他怎么都没想到,她会这个无所谓的态度!
真是太令他失望了!
不仅失望,他还很不开心!
他早该知道的,她就是个没有心的坏女人!
“你们什么时候走?”苏妙娘问。
宋长殷道:“现在就走。”
苏妙娘这才注意到,床上放着已经整理好的包裹,看来他们两个人,是早就打算好要今天走了。
“这么快啊……”
夏景朔转过身,气哼哼的说:“现在知道舍不得了吧!”
苏妙娘叹了口气,伸出手来,在夏景朔脑袋上轻轻拍了两下,苦口婆心道:“回去好好听你爹娘的话,可别再淘气了。”
“你说什么呢!”夏景朔抬手把苏妙娘放在他头发上的手扒拉开,“我听不听话,你管得着吗?”
“嘿,你……算了。”
反正都要走了,她就不跟他一般见识了!
“呐,这个还给你。”
苏妙娘作势要将脖子上戴着的玉扳指给夏景朔,却被夏景朔拒绝了,他撇撇嘴,一脸傲娇道:“这个你自己留着吧!就当是我留给你的念想!以后你想我的时候,就看看它!这样你也不至于太难过!”
苏妙娘撇撇嘴,谁难过啦!
“景朔,我们走吧。”
宋长殷拿起床上的包裹,对夏景朔道。
苏妙娘跟着两人一起出了老屋,因两人要离开,苏妙娘也要回家里,所以三人还同行了一段距离,要分别时,苏妙娘看着夏景朔的背影,其实心里还是有点舍不得的。
夏景朔走出几米远,突然又返回来,想了想,说:“你带话给季青临,就说我说的,让他好好念书,他要是考不上功名,我就替你教训他!”
苏妙娘奇怪,“他就算考不上又怎么?”
“你不懂。”夏景朔幽幽叹气,神情中还带着一抹神伤,“只有他考上功名,才配得上你呀。”
苏妙娘:……赶紧走吧你!
“那我走了。”
“嗯。”
“哎……”
夏景朔垂头丧气的往前走,一步三回头,终于背影消失在了苏妙娘的视线当中。
“你刚才说,让她相公考功名,其实是想着季青临做了官,这样说不定以后还能再见面吧?”
“才不是呢!”夏景朔双手环胸,鼓着腮帮,又补充道:“你可莫要瞎想!”
宋长殷笑着摇摇头,心思都写在脸上,还不承认呢!
……
翌日天还没完全亮,苏妙娘便已经备好了驴车,她今日要送相公去县里念书。
县学是有寝舍的,但不提供被褥枕头等,所以被褥得带上,衣裳也得多带几套换洗。
临走前,苏妙娘反复检查了几遍季青临要带的东西,确定没落下什么,这才放心了。
将人送到门口,苏妙娘就不能再进去了。
县学里都是男人,是不允许女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