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十只鸡,人家辛辛苦苦把贼给你抓住了,现在却又不认账,这可不地道啊!”
“可不是么!这以后咱村里,谁还敢信你说的话!”
“大妹子!你当时说的啥,咱们耳朵里可都听的清楚!你可别是想来赖账吧哈哈哈!”
刘桂花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紫,她道:“谁,谁想赖账了!不就是十只鸡!我给!”
苏妙娘从村长身后探出个脑袋,提醒道:“要十只会下蛋的老母鸡哦!”
村长道:“既然这事解决了,这就这么着吧,大伙也都散了吧。”
等人都走完了,苏妙娘也要走了。
“大娘,这鸡还给你留着,你可别忘了把鸡送过来哦!俊俊,咱们走吧。”
出门时,苏妙娘还顺道把黄鼠狼给提上了。
鸡是刘桂花家的,她不占便宜,但是黄鼠狼可是她抓到的,她当然要带走啦!再说了,这黄鼠狼她还有用呢!
望着苏妙娘的背影,刘桂花气的是头晕脑胀,差点儿就地晕过去!
这天杀的,真是气死她了!
这可是十只老母鸡啊!得值多少银子啊!
都便宜她家了!
苏妙娘一路提着黄鼠狼回到家,回家后,她就把黄鼠狼抓出来,开始薅黄鼠狼尾巴上的毛。
季俊俊搬了俩凳子,一个给苏妙娘,一个自己坐了,歪着头好奇的看着。
“嫂嫂,你弄它毛干什么?”
“我要送相公一支毛笔!”
“送我哥毛笔?用这个做?”
“嗯嗯!”苏妙娘埋头继续薅,“相公不是经常要用笔写文章嘛!我就做一支笔送他!”
季俊俊挠挠头,自言自语:“我还以为狼毫是用狼毛做的,原来是用黄鼠狼的毛做的啊……”
虽然是简单的一支笔,但是制作工艺却颇为复杂,首先得选好毛料,然后是把选好的毛整理好,之后还要泡水至少一天一夜,主要也是为了去除毛上面的杂质。
将毛泡过水后,还要去除里头的绒毛,之后将平整毛锋,梳理整齐毛片。
等上面的工序都做完,苏妙娘用棉线将笔根捆扎起来,在事先准备好的笔杆上涂抹松香,将笔根黏了上去。
如此,一支毛笔便做好了。
“大功告成!”
苏妙娘把做好的毛笔放在桌上,身体往后伸了个懒腰。
真是太不容易啦!
她眼尾瞥到桌上的那只兔子灯,苏妙娘把它拿起来,兔子灯里头的火苗那天晚上就熄灭了,但是这并不妨碍苏妙娘喜欢它。
“小兔兔,你说相公会喜欢我送他的礼物吗?”
“他肯定很喜欢,嘿嘿。”
“可是,他要是不喜欢怎么办?”
苏妙娘一脸严肃的摇头,“不可能,他肯定会喜欢的!”
“啊呀!”苏妙娘突然站了起来,她跑出去,见杨珍珠在院子里晾衣服,喊道:“婶婶,今儿是什么日子了呀?”
杨珍珠拍了拍湿哒哒的衣裳,扭头道:“二月初一了,怎么了?”
“初三相公就要去考试了呀!”
杨珍珠笑了笑,说:“这么大的事,我都记着呢,明儿我就做些干饼子,让青临带到里头去吃。”
“我也一起!”
“好。”
第二天,杨珍珠和苏妙娘忙活了一上午,做了好多干饼子出来,下午的时候,杨珍珠把要带的东西都拾掇好,嘱咐苏妙娘道:“你跟青临说,让他不要紧张 ,正常发挥就行了,就算没考上也没事,还有明年呢!”
“嗯嗯!嫂嫂你放心!我会跟相公说哒!”
杨珍珠送苏妙娘出了门,季三勇已经套好了驴车,说是要送苏妙娘去县里。
“我可以自己去的。”苏妙娘说。
“让他跟你一起去,正好,他去县里也有事呢。”
“什么事呀?”
杨珍珠道:“前几日听村里人说,县外有座山上要修什么道观,一个月十两银子的工钱哩!村里能干活的都去了,这不,你三叔也想去呢。”
“哦哦,原来是这样啊。”
这事她也听说了,听说是个姓张的道士主张要修的,苏妙娘也不确定是不是那个骗子老道,不过仔细想想,应该也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吧。
而且如果真有什么事的话,她应该能察觉到才是,既然没有,那就是没事。
所以,苏妙娘也就没说什么。
苏妙娘坐上驴车,突然想到了什么,对杨珍珠道:“婶婶,之前大娘说要赔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