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要定这样的规矩呢?”
“你怎么这么多的为什么?”
“那我想不明白嘛……”过了一会儿,苏妙娘又问:“到底为什么呀相公?”
“不许再问为什么!”
苏妙娘:……哦。
过了一会儿,季青临开口让张富贵停下,因为前面围了些人,听声音,好像是在吵架。
“李大夫,你可不能这么没良心啊,当年你女儿生病,还是咱们东家让你免费抓药,你女儿才能扛下来。你当时也是发过誓,一辈子要在咱们济世堂当大夫,报答咱们东家的。这才几年过去啊,你怎么能忘记当初的誓言,说走就走呢?”
“我当时的确是发过誓,但我在济世堂当了这么多年大夫,该还给东家的,也都还完了吧?我现在想走,你们还要以此来威胁我,不让我走不成?”
“你要是嫌工钱少,大可以跟咱们东家提,你明知道咱们医馆现在只有你一个大夫,你却提都不提一声,说走就走,你要是走了,我们现在从哪儿找个大夫过来,还有这些病人,又怎么办?”
“我想走就走,至于你说的这些,我一个大夫哪里能管这么多!你与其在这里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不如赶紧去找别的大夫!”
旁边围观的那个看热闹的大娘从人堆里出来,经过张富贵的车时,被苏妙娘喊住了,苏妙娘问:“大娘,前面出什么事了?怎么吵的这么厉害?”
那大娘道:“还不是济世堂的李大夫被挖出去了隔壁回春堂,济世堂就只有李大夫这么一个坐诊的大夫,现在他这么突然一走,济世堂就没有大夫了,这才吵起来了。”
“我刚才听他们说,李大夫的女儿,是怎么回事?”
“这事我也不大清楚,大概是这位李大夫的女儿,以前得过什么病,需要很贵的药来治,当时济世堂的东家免费给李大夫的女儿提供这些药,之后李大夫的女儿才痊愈的。”
“照这么说来,那位东家是个好人呀?”
“这位东家呀,也确实是位好人,他经常让医馆里的大夫免费给咱们穷人看诊呢。听说隔壁给这李大夫加了一倍的工钱,所以他才要死要活非要过去的。这年头,好人没好报,这人的心啊,早就都被狗给吃了!再毒的誓有什么用,心都不在这儿了,怎么都拦不住!”
大娘摇着头,叹息着走了。
“让他走。”
医馆里走出来一位年轻俊俏的公子,苏妙娘隔着人群看着对方,虽然隔了这么多人,但依旧能看出对方温和慈善的眉眼,苏妙娘猜测,这位应当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东家”了。
果然,方才说话那人气不平道:“东家,咱就这么放他走了?岂不是便宜他了?!”
刘云生道:“当时我们救他女儿时,本也没想过要图他的回报,他留在我们这里当大夫,纯属他自愿,既然他现在想走,那便让他走。”
“可是东家,他要是走了,咱们短时间内,去哪儿找大夫啊?”
刘云生沉吟片刻,道:“如果短时间内找不到,那就先暂时关门……”
他话还未说完,突然“噗通”一声脆响,所有人都朝声音发出的地方看了过去。
有个半白了头发的中年男子,就这么突然倒在了大街上。
他单侧口角歪斜,眼神呆滞,口吐白沫,抽搐不止。
旁观的人群被吓了一跳,纷纷四散开来。
苏妙娘见状,一下子从板车上跳下来,喊道:“让一让,都让一让!”
苏妙娘把挡在面前的人都挡开,小跑着到病人跟前,半蹲在地上,迅速从袖口里掏出一排银针,往对方左侧身体的要穴扎了进去。
刘云生见此状况,也走了过去。
百姓们都站在旁边围观,还伴随着窃窃私语声,许是有人家里有这样的病人,小声道:“我看他这情况,怕是中风了!”
“中风?那不是要命吗?”
“你说他这不会救不过来了吧?”
“我看悬……”
周围人一听说是中风,都觉得能救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很多人只要得了这病,基本上就只能等死了。
大约半炷香的时候后,地上的病人停止了抽搐和呕吐。
苏妙娘皱着眉,将病人身上的银针取下来,重新插了回去。
“这里有他的家人吗?”
苏妙娘环视周围一圈,大声问。
“我!我是他女儿!”
突然身后有个人喊了一声,那人刚得知她爹在街上晕倒的事,便赶紧赶了过来,她跑到她爹跟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