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味道？”周婉闻了闻，说：“没有啊。”

“没有吗？”苏妙娘皱眉。

“你闻错了吧，快走吧。”周婉拉着苏妙娘的手，将她拉出了院子。

“女施主，这边走。”

小道童领着赵纤柔，从另一边的小路走了过来。

赵纤柔问：“小师父，你方才说的，这里的月老殿求姻缘很灵的，是真的吗？”

小道童道：“自然是真的，凡是在这里求过姻缘的姑娘，就没有不心想事成的。”

“真的有这么灵？”

“说了你也不信，你不妨去试试，试试不就知道灵不灵了吗？而且今日你运气好，我师父正好在观里，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师父。”

“你师父也在观里？”赵纤柔有些心动，过了一会儿，她问：“是不是已经到了？”

“到了，我们进去吧。”

进去后，小道童在院子外面摆放的香案上拿了一炷香，又领着赵纤柔进了月老殿。

赵纤柔什么都看不见，进了月老殿后，只觉浑身凉飕飕的，好像殿内有一阵阵阴风吹到了她身上，冷的厉害。

小道童将手里的香点燃，替她插到香炉里。

“女施主，现在可以跪下了。”

赵纤柔双手合十，闭着眼睛，跪了下去。

“施主，请起吧。”

赵纤柔听着小道童的话，站了起来。

“小师父，你师父呢？”

小道童道：“我师父待会儿会过来，所以还请女施主在此地稍等片刻，我去请我师父他老人家。”

赵纤柔笑了笑，说：“那就麻烦小师父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阴冷狭小的月老殿里，只有最上方的月老神像端坐在香案上，他脸上布满了苍老的皱纹，慈祥的望着下方的信徒。他左右手上各持一条红线，分别由一男一女两童子，左边两边各牵着。

明明现在天气渐暖，但是殿里却阴冷的紧，赵纤柔心想，许是这月老庙刚建成的缘故，所以才显得格外清冷吧。

她在殿中站了大约半盏茶的功夫，不知为何，头突然有些晕。赵纤柔后退两步，扶着身后的桌案靠着。她下意识抬起头，隐约看到那座月老神像嘴角向上弯起……笑的愈发慈眉善目了……

……

吴立诚在外面等了一个多时辰，却迟迟不见赵纤柔出来。虽则这白云观修的不小，但也不至于转这么久，都没有转完。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吴立诚准备过去看看情况，他边走边向路边经过的人打听，但是却没人看见过赵纤柔。

走了没多久，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吴立诚快步走上前，惊喜道：“赵小姐？你这是……”

下一刻，吴立诚便蹙起了眉，因为赵纤柔似乎与方才离开时不太一样了。

她双手紧捂着领口，眼神四处飘忽，似有些惶惶然，她头发也有一些散乱。方才吴立诚同她说话时，她好像是没听见，吴立诚又喊了一声“赵小姐”，赵纤柔这才猛地抬起头，眼睛没什么焦点的望着吴立诚的方向。

“赵小姐，你没事吧？”

赵纤柔苍白的脸上挤出一抹笑，“没……没什么事，我们走吧。”

“哦……”

吴立诚奇怪的看了赵纤柔一眼，觉得她不太对劲，但是也不好继续再问下去。

……

院试是由朝廷派往各府的学政主持，因而各府的院试时间并不相同，但按照本朝的规矩，一般是三年两试，而今年的院试，则安排在了四月。

四月正是最适宜的温度，这时候考试，应当是没两月前的县试和府试受罪。

距离开考还有半个月的时候，苏妙娘就已经准备起来了，她每日早早的就从医馆回家，做饭，洗衣服，洒扫，把家里的事处理的妥妥帖帖的，不让季青临操心。

有时候季青临想要帮忙，也全都被苏妙娘轰走，让他好好念书，不要管这些。

季青临没法子，只好钻屋里看书去了。

几日后，吴立诚来了。

苏妙娘也好些日子没见吴立诚了，只不过这次见他，发觉他整个人好像颓丧了许多，不像先前那般有精气神了。

吴立诚来时已经是傍晚，他手里还提了一壶酒。

苏妙娘给他们两人炒了几盘下酒菜，之后把放在床上的季青临衣服拿了过来，他衣服的手肘处有些破了，苏妙娘拿了白色的针线，给他缝补。

“哎……你说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想不开，嫁给别人当小妾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