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徐客的手下阿泰,派人包围了春燕馆。
因据他的人查出,周炳这段时间,经常出入的地方,就是春燕馆!
阿泰将春燕馆里所有的人都扣押了起来,经过一番盘问调查后,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孙莺莺身上。
据春燕馆的老鸨交代,周炳是孙莺莺的恩客,至于其他姑娘的房间,周炳也进过一两次,但是基本上只要他来,都是找的孙莺莺。
“来人!将孙莺莺带回去!”阿泰一挥手,命令手下道。
孙莺莺被两人架着,架出了春燕馆。
苏妙娘正好提着药箱经过,她看见春燕馆围了一大群看热闹的百姓,再往里,则是许多的官兵。她还是第一次见这阵仗,看着还是有些渗人的。
难道是春燕馆里有人犯事了?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官兵正好架着孙莺莺从苏妙娘面前经过,“莺莺姑娘!”
苏妙娘快步走了上去,孙莺莺朝她笑了笑,说:“苏大夫,真不好意思,让你白跑一趟了,要不然你过几日再来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抓你干什么呀?”
孙莺莺道:“这我哪里知道呀!”
正好阿泰带着人走过来,阿泰一眼便看见了苏妙娘,“苏姑娘?你怎么在这儿?”
苏妙娘上前问:“莺莺姑娘是犯什么事了?你们为什么要抓她啊?”
阿泰道:“这事一句两句的解释不清,苏姑娘要是没什么事,就赶紧回家去吧。”
阿泰就这么敷衍的解释了两句,就带着孙莺莺走了。
苏妙娘转过身,看着这一群人的背影,陷入了困惑。
到底怎么回事呀?
孙莺莺被带回县衙里审问,她跪在堂下,宋长殷则端坐在堂上。宋长殷俯视着堂下的孙莺莺,问:“你就是孙莺莺?”
孙莺莺跪在地上,闻言抬眸,直起了腰,摆出一副风情万种的姿态来,娇笑着说:“大人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我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
孙莺莺道:“没错,是我。”
“你可认识周炳?”
“认识。”
“关于周炳这个人,你知道多少?”
孙莺莺眨眨眼道:“那我知道的可多了,不知大人想听什么?比如他跟几个女人睡过呀,床上功夫厉不厉害呀?身上哪里有痣呀,这些我都可清楚着呢……要是大人知道,我告诉大人呀……”
宋长殷面不改色,道:“那你可知,他最近失踪了,而在失踪之前,他牵扯进了一踪官银失窃案里。”
“那我可不知道。”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大人冤枉呀!”孙莺莺苦着脸说:“但凡是男人,来我们这儿都是寻欢作乐来的,哪有在床上谈公务的呀?大人是不是没去过妓馆?要不然怎么连这个都不清楚?大人不妨有时间去一下?我伺候大人呀?”
“放肆!谁许你这样跟大人说话的!”
孙莺莺扁了扁嘴,娇滴滴道:“明明是你们要问我的,我都说了,你们却嫌我说的太多,这是何道理……既然你们不许我多说,那我便不说了。”
说着,孙莺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宋长殷道:“那他有没有同你说过,与此有关的一些事?”
孙莺莺垂着脑袋不说话。
“大人问你话,你为何不答?”
“是你们不让我说的呀!”
宋长殷道:“你现在可以说。”
“没有呀。”
“那他可曾跟什么人,来往密切?或者在春燕馆的时候,你可见他暗中见过什么人。”
孙莺莺一脸无趣的坐在地上,摇头,“也没有。”
“你方才所言,能保证没有撒谎?”
孙莺莺仰起头,笑嘻嘻道:“大人信,那我就没有撒谎,大人不信,那我就是撒谎了,就全看大人信不信了。”
“你难道就不怕本官对你用刑?”
孙莺莺扁扁嘴,“大人想用就用呗,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大人即便是用刑,我也还是这个说法。不过大人,我又没犯什么事,你对我用刑,是不是不合规矩?”
宋长殷死蹙着眉头,这孙莺莺竟浑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自从这孙莺莺到县衙之后,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插科打诨,胡言乱语,基本上就没说过一句正经话,宋长殷竟已时分辨不出,她说的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只是有件事,他想不明白,如果说孙莺莺真的知道点儿什么,却又为何不说?